辜清许只是静静看着她。
让昼眠忍不住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昼眠那时拿着主持手卡,看了一眼给自己分的主持搭档。
又高又帅,气质沉稳得像一块乌木,光而不耀,长相和身材很性感,宽肩窄腰长腿,脸像风流的公子哥,但气质温和谦逊,是八方来风,我自岿然不动的性子。让人不敢冒犯,下意识想敬重。
人气还很高,学弟学妹激动万分地和他打招呼,他也不厌其烦地回应。
她一只手拿着手卡轻晃,手卡一角在另一只手的手心轻敲着,漫不经心的,心里也漫无目的浮现一些想法。
他好帅,想试试。
他过来和她打招呼的时候,昼眠甚至没有站起来,只是慵懒地开口。
我好累,就不起来了,学长你好。
他很有风度,也很温柔,体贴地为她找好理由:“辛苦学妹穿高跟鞋主持全场了。”
昼眠轻轻嗤笑了一下,他当成是友好的笑意,没意识到她在嘲笑他,也报之一笑。
感觉他是那种不会生气的类型,但越发让她想惹毛他。
现在她终于见到他生气了。
昼眠把腿从被子边伸出来,一脚踩在他胸口上,嚣张跋扈:“脱,继续,我爱看。”
辜清许直起身子,脱掉外套,当着她的面解衬衫的扣子。
昼眠嫌他脱得慢,起身上手去扒他的衣服。
这一刻不是妩媚勾人的狐狸,而是一头野生狐狸,跑到人类的院子里活蹦乱跳,到处翻鸡在哪里,但是动静又大,笨得只要人一抓就能抓住。
辜清许低头看着她,明明觉得她很娇小,但她肆无忌惮龇牙咧嘴。
昼眠卡住了,拿头撞他胸口:“这个怎么脱?”
她看着他衣摆下端的复杂绳结,还在研究。
辜清许伸手过来,她以为他要会认真解开,然而辜清许直接撕裂了那个结,把衣服撕烂脱下来扔掉。
昼眠抬头,完全意料不到地看着他,迟疑了一下:“你生气啦?”
辜清许看着她,两条有力的手臂撑在她背后,直接把她压倒,盯着她的眼睛和她说话:“没有。”
昼眠扬眉,变本加厉道:“那你倒是把裤子脱了。”
她把腿搭在他腰上,辜清许丝毫不怀疑今晚能把火点着。
他不动。
昼眠死皮赖脸地笑,就想看他生气:“不好意思是吧,我陪一件。”
她直接把薄针织毛衣脱了,里面剩下一件浅粉的吊带,躺在他身下开黄腔:“怎么,不好意思脱,自卑啊?”
他薄唇一张一合:“有什么自卑的,那四厘米长在了别的地方,我不差他什么。”
昼眠猛地一听还没听懂,过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身高差时妄那四厘米,他长在了别的地方。
昼眠瞬间从脸红到了脖子,不敢想这是辜清许说的话。
她的脸烫得好像都能冒蒸汽,一时间不知所措,眼睛看着辜清许,整个人好像僵在了那里。
她迟疑了很久,第一次表现出怯怯又犹豫:“你说什么呀…”
声音柔软,尬笑的尾音像一个狗腿子,有点退缩又有点讨好。
辜清许看着她,一点都不含糊:“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昼眠猛地弹起,抱住他的上身不让他动,尴尬地笑了两声,撒娇道:“你想不想吃夜宵,我们下楼去吃夜宵吧。”
听见她做作地撒娇,辜清许都气笑了。
“眠眠,我衣服都脱了。”
她立刻狗腿子地爬下床给他捡起来:“穿上就行。”
辜清许把衣服接过来放在一边,坐在床边对她伸手:“过来。”
昼眠装死,一头栽倒在床上。
辜清许把她抱起来,温声问她:“这么困吗?”
昼眠直挺挺的像具死尸,脖子以上往后倒。
好像那种明明周遭都没有遮挡物,狗熊来了,她自己蒙住自己的眼睛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就真的能让狗熊看不见她一样。
辜清许托住她的后脑:“不是要看吗?又不是没看过。”
昼眠只当自己死了,闭着眼睛不应声,但起伏的胸口将她的心绪暴露无遗。
辜清许把她的薄针织衫一手捞过来,耐心仔细地给她穿上:“别感冒了。”
昼眠睁开一只眼睛,辜清许正伸手过来撩开遮住她眉眼的头发。
一如往常温柔体贴。
但他赤着上身,昼眠的脸依旧红着。
辜清许认真和她说话:“我一开始解外套扣子是因为会硌着你,不是想做什么。”
昼眠胡乱应嗯嗯。
不想做什么,手都摸到裤腰上了。
辜清许摸摸她的头,语气温柔地请求:“你能和他断了吗?“
昼眠睁眼,大言不惭:“我好内向,不敢和人说话,你明天去和他断。”
他宽大温暖的手掌摸到了她细嫩的脸颊上:“好。”
他把她的领子整理好:“我们去吃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