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杀了你。”

江忱淡声回答。

佟关沉默了几秒，里面蓦然又传来一声枪响。

她想了想，转弯抄了个近路。

可仔细一看，开车的人是个姑娘，还是个挺漂亮的姑娘。

……

狂风大作。

她刚踩下刹车，就看见电梯底下聚集了不少居民。

糟糕复杂的天气。

“叶小姐，我来，你在外面等着。”

她指着角落说：“佟先生，那里。”

他又不干了。

他还要再撞。

“叮——！”

他表情扭曲了一瞬，破口大骂道：“疯子！泼妇！女司机！会不会开车啊。”

救护车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对于傻逼。

黑暗中。

叶眠眼尖的发现，防盗门左下角的合页松动了。

不管发生什么，她要在他身边。

佟关咬了咬牙，退后两步，学着叶眠的样子重重一撞。

跟男人同行的好友听见声音，从灯红酒绿的酒馆出来，见状劝慰了啤酒肚男几句，“陈老板，走了走了，后面有车要过，她今天不出来了，没多少钱，算了。”

这一次，里面没再穿出声音来，他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大不了事后赔钱呗，一辆宝马，她又不是赔不起。

偏偏就有一辆黑色的宝马挡在中间，一个醉醺醺的啤酒肚男人靠在车前抽烟，半天不见挪动。

佟关拧了拧眉毛。

明晃晃的就是违规停车。

道路昏黑，视野不明朗。

……

叶眠怔了怔，慌忙摁开电梯，输入密码，往十楼去。

一层一层的梦魇，包裹着这个季节。

叶眠二话没说升上车窗，丢了个抱枕垫在林衫的头部，在啤酒肚男洋洋得意的笑容中，猛踩了一脚油门，发动机像野兽的低吼。

玄关里，佟关带着一个陌生的黑衣男人等在门外。

叶眠的车子冲过去，不管不顾把宝马车撞得调了个头。

“没事，不用进来。”

雨不要命一样的下。

把唯一一条路堵的死死的。

她知道真相后，也想过，倘若时光倒退，她都不能改变这一切。

叶眠十二点半才赶到平层楼下。

散布着罪恶的压抑气息。

连踹了十几下。

叶眠焦急的同时，还得注意周围路况。

是叶眠熟悉的声音。

一辆黑色的车子在江城的道路上狂飙。

恍惚间，电梯到了十楼。

试了几次，却发现门已经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砰——”的一声。

佟关怔愣了一下，满脸惊骇与不赞同：“叶小姐，你怎么回来了，快走，老板在处理事情。”

冬日的城市。

叶眠脚步都发软了。

她害怕倒在地上的人死了。

更害怕倒在地上的人是江忱。

她咬着下唇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走过去的时候，有一双手蓦然从沙发后伸出来，声音干哑凄厉：“骗我，挨了两枪还想抢手机是么？那你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