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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她听爸爸打来电话,说叶长林又出问题了,打电话回来借钱。
叶眠皱了皱眉,劝道:“爸爸,不借。”
叶海声在语音里显得很纠结:“到底是一家人。”
“一家人也不借。”叶眠很坚持,看了眼周围的三五好友,轻声道:“等我回去了跟你说原因。”
最后,也不知道叶海声有没有听她的,只是说再考虑考虑。
——
在美国的叶长林每天恨得咬牙切齿,天天在医院闹着要出院,但也只是闹,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
生意亏损得很大,他的医疗费也高,儿女和妻子的吃穿用度向来都是最好的。
他再不出院,家里真的要入不敷出了。
日渐发愁。
他趁着没人,偷偷从病房走了出去,想抽根烟解解瘾。
刚拐到没人的楼梯口,肥胖的身子忽然朝前,从第一个台阶滚到一楼的地上。
当场嘴巴鼻子出了一团血。
“啊——!”
他吓得惊叫。
却看见楼梯走下来一个男人。
他斯条慢理地抽着烟,就算看见地上的惨状,目光依然很平静,一步步走向倒在地上的叶长林。
他眼神像一摊死海,丝毫没有看见病人受伤的慌张,反而像是在看一坨臭肉。
叶长林的牙被磕掉了一排,求救时说话都漏风:“麻烦……帮我,叫医生,然后把我扶起来。”
江忱淡淡道:“躺着吧,受伤了别乱动。”
尽管地板又潮又硬,他的姿势也很狼狈扭曲。
见江忱摁下旁边的紧急铃声按钮,叶长林松了一口气,觉得忍忍也就过去了。
铃声急促响起来,像催命似的吵人耳朵。
江忱把叶长林的脑袋扶正,冷白的指尖稍稍沾了血。
就这么一会儿,叶长林痛的快要晕过去了,意识也逐渐涣散。
江忱嫌弃的拿出消毒湿巾擦拭手指,低声问道:“这就痛了吗?叶长林先生。”
叶长林浑身抖了抖。
江忱低低地笑了一下。
而后踩在他还未恢复的手指头上。
“咔嚓”一声。
“我也很痛。”他边说,边换纸巾继续擦拭:“所以你可能得继续痛下去,就算逃到美国也没有用。”
医生的脚步匆匆赶到时,江忱已经端正地站至一边,神情斯文温和,接受着医护人员的道谢。
而彻底失去意识的叶长林被担架抬走。
纱布包裹着的手指头,还要死不活的垂挂在担架边上。
江忱的视线落在上面。
闭上眼睛,他就能想起那个雨夜。
瑟瑟发抖的少女,和她通红带着脏脚印的手指头。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把脏纸巾丢在叶长林的血迹上。
白色的纸巾瞬间染成艳艳的红色。
——
叶长林再次醒来后,就得知自己这一摔,手又受伤了,还伴随着手肘骨折,牙齿碎了三颗,鼻梁骨受损。
叶青青抱着爸爸嚎啕大哭,他妻子也指责他老烟鬼改不掉,活该。
叶长林有苦难言,但他确实不记得怎么忽然掉了下去,可是他伤的又不是腿,怎么可能站不稳呢。
这事儿他谁也怪不了,只能自认倒霉。
好在还有先前狮子大开口收的大笔医药费,就算再住久一点,也没有大问题。
只是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惶恐。
该不会是老天爷看他要的太多了,所以让他把医药费全在医院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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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