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说,男人的胸膛很暖和,步瑶还挺受用的。
于是,高伯懿没再贴过去了。
进城后,柳木林和沈贵他们立即带着所有人去了县衙,做了文书核验。
在所有的男犯都戴好枷板后,队伍马上就又启程了。
但他又哪里是顾忠的对手?最后,他只能气呼呼地走了。
安德郡主低低嘟囔着。
步瑶再次瞪他,身体也从他的怀里出来。
高伯懿的手却不安分,在她的身上游弋。
而另一边,被安德郡主给惦记上的步瑶,正在高伯懿的身边坐着。
马车里,安德郡主脸色阴沉沉地坐着,浑身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啧啧,阿忠,干得漂亮。
所有人就都在门外等着的,这会儿所有人的样子看起来都有些半死不活的感觉了。
他能怎么办呢?
顾忠的声音始终都很温和,就是说出来的话却有些讽刺意味了。
高伯懿勾唇,“我很认真的。”
安德郡主自然是不同意她下车的,但是不同意又有什么办法?
一根银针下去,她就又晕了。
所以倒是还不至于累到躺倒就爬不起来的程度。
毕竟,步姐姐又不是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坏事。
她便拿出了两片递过去,“给,尝尝吧。”
很显然,宁宁很崇拜顾忠。
“柳队和沈副队可生气了,但是碍于人家身份,不好说什么。最后还是顾忠突然出现,一个手刀把她给劈晕了,还建议柳队他们直接趁夜把人送回家去。”
等翻过了山,走回官道的时候,沈贵一声原地休息,所有人都跟死了似的,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那看来她还不至于性命攸关。否则,真要疼得受不了,又岂会在乎是男大夫还是女大夫?”
说话的人是沈贵。
得亏是沈贵他们为了赶路,把男犯身上枷板都去掉了,否则他们肯定会更辛苦。
步瑶还要说什么,高伯懿忽然捂住了她的嘴,低声道,“有人。”
不管大家如何的叫苦连天,终于,在太阳落山之际,一群人进城了。
他说的很隐晦,并没有直言那位是谁,但是步瑶听出来了。
不过他也不慌,只气定神闲地躺在外侧,两只手规矩地交叠放在腹肚上。
难得能吃到点甜的,刘娉婷只觉得自己的舌头跟久旱逢甘霖一般,重获新生了。
果然男人长得太好也不行,太招桃了!
“沈副队。”门外又响起了顾忠的声音,“我们主子都睡了,请步瑶叨扰他们。”
意识到了这一点,刘娉婷忽然不忐忑了。
“不但如此,他还知道路线怎么走!”
而这,也让她对改变他们彼此的结局有了更大的信心。
偏偏沈贵还在敲门。
早饭是麦片配面包。
他压根就不认识对方,也没有对人做过什么。
步瑶心中不快。
沈贵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那位腹痛得厉害,需要人去救命啊。”
到后面,沈贵甚至都要动手了。
步瑶默默地起身,下床洗漱了。
所有人都叫苦不迭,当然,也有犯人拖慢了进度,然后很快就挨到了鞭打。
高伯懿不解。
男人的伤看样子果然痊愈了。
吃着吃着,发现刘娉婷眼巴巴地盯着自己手里的地瓜干看。
步瑶和高伯懿也难得地又有房间可以休息了。
等她再次醒来时,就是现在这副样子。
“什么?不在了?”步瑶意外。
才刚推开车门,就听安德郡主冷冷地质问道:“去哪啊?聘婷,我说了要你陪我的!”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过去。
不管沈贵和阿忠怎么说,阿忠都不退让。
看就知道一路受了不少折磨。
嘴里还丢下一句“一个两个都这么难伺候”。
这果然已经不是她一开始认识的那个怕生又安静的郡主了。
看样子就知道是要把枷板重新给人戴上了。
步瑶可不相信那郡主会放人走,更不相信刘娉婷会像自己那样把人扎晕了。
高伯懿,“……”
刘娉婷点头:“对呀。”
步瑶很满意,跟最初的那三世比起来,这一世最大的改变就是高伯懿的伤痊愈了。
还一直找她的麻烦!
那位郡主一看就不是个胆子大的,否则也不会一边看不大上刘娉婷,一边又死活不让人离开身边。
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步瑶不由得狠狠瞪了高伯懿一眼。
如果是的话,那她确实不会出来作证的。
以前每到一个管辖衙门,他们都会走这个流程,速度有快有慢,但这次是耗时最久的。
毕竟,能轻松点,谁愿意累着自己的脚呀?
“可,对方只要女大夫……”
步瑶刚才已经从车上下去了。
除了那个莫名开始针对她作的安德郡主,还能有谁?
步瑶皱眉,不想搭理外面的人。
当天夜里,所有人在驿站休息。
刘娉婷压低了声音说道,“昨天晚上忽然又闹不舒服,非要我去陪着,还要步姐姐你给看。后来你没来,她就闹了起来。”
两人一个坐马车,一个坐板车,累也是累的,可跟其他人比起来,那真是享福了。
好在,柳木林的和沈贵还是在天彻底黑之前出来了。
两人饱餐一顿后,分别沐浴了一番,接着便舒舒爽爽地躺在了被窝里。
步瑶却不太在意这点,她是愣愣地想了想之前那个安德郡主胁迫自己的画面,然后,愉悦地勾起唇角,“嗯,挺好。”
才说着话,前面沈贵他们一声令下,流放队伍再次启程了。
无论是步瑶还是高伯懿,他们都知道,流放地已经近在眼前了。
同时,他们的戒备也越来越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