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好的。”
驾驶座上的男人扫了一眼时清以及身旁的两个行李箱,车门打开后修长的腿从车内伸出,他大步走到后边打开后备箱的门,黑色冲锋衣的拉链拉到胸.前,露出一圈白色的内搭。
他打开后备箱的门后很随意地靠着车,黑色的吉普洗的透亮,与他衣服的颜色是两种不一样的黑。
时清和民宿确认过身份,也不再扭捏,拉上行李箱拉杆绕到后备箱处。
黑色的箱子融入车身,男人关上后备箱的门就径直坐到了驾驶位,连一个眼神也没给时清留。
时清也跟着绕到车边,拉开后座的门,时清想到来时坐了一路摇晃的大巴后座,她脑子一热拉开副驾坐了上去。
驾驶座上的男人睨她一眼,车子发动引擎开出了车站。
梁齐宴一大早就开车去邻市,还在半路就接到陈易寒的电话,民宿的接送车送去维修,让他这个老板从外面回来接上客人,民宿就不用再单独找车。
尽管不情不愿,作为老板,他还是答应来车站接人。
他到时其他旅客走得寥寥无几,一眼他便看到了站在车站外面的时清。
梁齐宴一路开车很稳,时清靠着车窗,欣赏沿途的风景。
细柳随着风飘动,蓝天白云,清新空气吸入肺腑,时清一路坐大巴的疲惫被冲刷。
云城的空气对比其它城市,不知好了多少倍。
时清正欣赏着,肚子却不争气的“咕”了一声,声音不大,时清不确定旁边的男人有没有听到。
无心再欣赏风景,她坐正闭上了眼,打算捱到民宿再去吃。
梁齐宴听到轻微的咕噜声,身边一直望着窗外的时清坐正闭上了眼,脑海里浮现出车站外的身影,梁齐宴电话拨回民宿。
他修长的手指随意的搭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握住手机递在耳边,听筒里传来民宿员工的声音,他言简意赅:“准备午饭,十分钟到。”
对方还在反应中,他径直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时清听到他的话,不自在的扣了扣手指。
还是被他听到了。
梁齐宴说的十分钟,就真的十分钟准时到了民宿大门外。
民宿在半山腰,空气比车站清新很多,时清一下车,梁齐宴车上那股好闻的苦柚香就被冲淡。
黑色的吉普停在一棵柿子树下,阴影将车子包围。
车子停稳后,梁齐宴先一步解开安全带下了车,民宿内一个短发女孩迎了出来,他将车钥匙一甩丢给女孩后先进了民宿。
女孩稳稳当当的接过车钥匙打开后备箱,时清下车也绕到了车边打算拿行李箱,女孩伸手制止:“我来。”
时清不太好意思,两个行李箱装得东西不少,上车时是梁齐宴看不下去搭了把手,现在一个女孩子要从后备箱拿下来是有点困难的。
时清: “我帮你吧。”
女孩的手拉动行李箱的拉杆,轻轻一提黑色的箱子落到地面,滚轮在地上旋转一圈,发出轻微声响,时清赶忙伸手扶住。
“没事的,我们老板让我在这打工完全就是把我当男人使。”短发女孩笑了笑,“没事,我力气比一般人大。”
女孩将第二个行李箱拿下,关上后备箱领着时清进民宿。
两个行李箱被女孩拉在手里,“你好,我叫陈易寒。是这家民宿的负责人,刚刚是我给你打的电话,等会我帮你把东西放到你的房间,你直接去吃饭吧。”
“时清。”时清微微颔首。
时清觉得面前的女孩声音和通话里的完全不像,还未疑问陈易寒就先问道:“你也觉得不像是吧?每一个人说不像,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不像。”
陈易寒很自来熟:“我和朋友打游戏,朋友问我是不是用了变音器。”
不怪朋友会那么说,陈易寒的声音在现实里听起来没有听筒里那么细,但因为她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衬托,听起来各有各的风格。
时清是个不爱主动社交的性子,陈易寒给她一种亲切的感觉。齐腰的长发遮住脸,时清伸手别在耳后,开口夸赞:“是不像,但是都很好听。”
陈易寒惊喜的转过身,“谢谢。”
很快二人便从大门进来,民宿的装修风格很简约化,乳白的墙体上挂着淡绿的装饰,门窗是实木做的,大门内栽种了许多树,给民宿增添了许多绿色。
“你的身份证好上镜啊!”陈易寒拧着行李箱带着时清办登记入住,时清身份证的照片吸引了陈易寒。
时清一直觉得身份证照片拍的丑,听到陈易寒的夸奖不好意思的笑笑。
陈易寒手速很快,在电脑上一阵敲后就替时清办理了入住,她将房卡递给时清,给时清指了指民宿餐厅的位置。
时清低头瞟了眼房卡,房号是在三楼,尽管陈易寒下车时提过让她直接去吃饭,她还是跟着陈易寒到了房间。
把房卡收进包里,时清上前伸手拉过一个行李箱,对陈易寒说:“三楼,我和你一起上去。”
陈易寒看了时清一眼道:“放心,我们民宿有电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