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每次贝影代驾,豆沙就开着保时捷跟在后面。客人奇怪:“后面那车千吗的?老跟着我们。”
贝影觉得好笑:“可能是个神经病吧。”
送客人到了目的地,豆沙就开着车再把贝影送回三里屯附近。
有时候豆沙开玩笑:“你挣的钱是不是得分我一半啊?”贝影嘁了一声:“你好意思要我的血汗钱吗?豆沙开着车,带着一大束玫瑰,在三里屯跟贝影表白。
贝影虽然觉得这架势有点土,但还是答应了。恩爱了一段日子,便开始无休止地争吵。豆沙希望贝影不要再做代驾,这让他很没面子。
贝影说豆沙干涉她的生活,而且很不喜欢豆沙天天混夜店。终于有一天,豆沙被贝影抢白得无言以对,给了贝影一巴掌。
贝影从小到大哪里被人打过,当即就疯了,一脚踢在豆沙裆部,宣布分手。分手之后,贝影继续做着代驾,昼伏夜出。
时间长了,豆沙受不了了,特意组了一个局跟贝影道歉,带来了他的一众好友。其中就有乌冬。唱歌的时候,贝影忍不住多看了乌冬几眼,乌冬报以微笑。
局上,豆沙喝多了,跪在贝影面前痛诉衷肠,哭得稀里哗啦,在场的人都很感动,只有贝影觉得尴尬,心里想着:“他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突然间,贝影看见豆沙鼻孔里冒出来的鼻毛,心里觉得无比厌恶,再仔细看,发现豆沙全身都是毛病,怎么看都不顺眼,厌恶之情更甚。后来贝影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一瞬间我觉得我对豆沙死心了。”
贝影气冲冲地离开,一只手拦住了她:“就这么走了?”贝影一抬头,发现是乌冬,贝影一愣。
乌冬说:“我送你呗。”
贝影撩了一下头发,微笑着说:“我家很远的。”乌冬笑笑:“我有的是时间。”
贝影成了乌冬的女朋友。
豆沙大受刺激,找到乌冬,和乌冬大打出手。乌冬保持着风度,豆沙歇斯底里。
贝影给受伤的乌冬擦药,道歉:“对不起。”
乌冬满不在乎:“挨一顿打,换来你,值得啊。”
朋友们觉得贝影对待感情太草率,贝影说:“我就这样,感情就像是水龙头一样,开得快,关得也快。你们不都叫我bitch才对。”
贝影和乌冬的感情也没有持续太久。
贝影去乌冬的住处看他,发现他正和一个夜店女翻云覆雨。贝影往沙发上一坐,把乌冬和夜店女看得惊呆了,她点了根烟:“没事,你们继续,完事了我们再谈。”
乌冬把夜店女打发到洗手间。
贝影冷笑:“你就是这样爱我的?”
乌冬急了,大吼:“她知道她只是炮友。”
贝影绝望:“算了,你们俩好吧,朋友们问起来,我替你保密。”
贝影当天晚上找我喝酒。我很生气:“你换男朋友比换文胸还快,这样有快感吗?”
贝影抽着烟:“有啊。我就是吸血鬼,只不过我吸的不是血,是爱。我得靠爱活着,一天不谈恋爱,我就想死。”
我叹气:“这是你的生活方式,别人没办法评判,但你真的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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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影抽了几口烟,看着我:“我跟你说起过拿铁吗?
拿铁是贝影的高中同学。从高一开始,贝影就暗恋拿铁。
拿铁是学霸,长得又好看,还会乐器,是当之无愧的少女杀手。
年少的贝影一直不敢表白,怕自己配不上拿铁。所以贝影一直在努力,希望自己变得像拿铁一样优秀。为此,贝影学英语、学吉他、学芭蕾,把每天的时间表命名为“征服拿铁计划”。除了睡觉,每个小时都被贝影掰开揉碎,用来学习进步。
成长过程中,每个人都为了爱情努力把自己变得更好。
努力了三年,贝影如愿和拿铁考入同一所大学,在拿到一个芭蕾舞的奖项之后,贝影决定去向拿铁表白。
却发现教室里拿铁抱着一个女生,两个人正在调笑。贝影愣在原地。
这也就算了,更令贝影觉得无法接受的是,她发现,拿铁同时交往着很多女生。同学校的、隔壁学校的,甚至是外地的。
贝影试探着问其中一个女生:“你是拿铁的女朋友吗?”女生愣了愣,说:“算是吧。”
拿铁对每个女孩说着精心设计过的情话,左右着女孩们的情绪,享受着这种众星拱月,而自己又掌控一切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