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四个人在床上围坐一团,开始打牌。
庄泽野站在床边,郁闷地用额头抵着玻璃。
刚才他砰地一声关上门, 留下三人在外面哀嚎一片。
林南之嚎得尤其惨,好像楼道里有什么东西随时会掐他脖子一样。
说不动庄泽野,他们开始无耻地喊温辞述的名字。
“辞述哥哥,呜呜呜,外面好黑好害怕, 让我们进去吧。”
“辞述辞述,求你了。”
温辞述心软, 担心他们真的彻夜难眠, 好说歹说把人放进来了。
林南之不知死活地说:“野哥你刚关门干嘛,你们房间不是挺大的嘛,再多几个都没问题。”
这次他们的休息区在府邸后院, 里面被装修成民宿的样子, 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中式古典,内里宽敞舒适。
两人的房间是这一层里面偏大的。
有一张足够躺三人的大床, 外面还有一张巨大的沙发。
五个人睡绰绰有余。
庄泽野在旁边翻了个白眼,不想说话。
就算还能塞十个,他也不想收留。
温辞述怕他们看出什么来, 解释道:“他习惯一个人, 本来打算跟我分开睡的。”
言外之意, 一人睡床,一人睡沙发。
顾鸣赫笑笑, 看破不说破。
“这样啊, 那晚上我们四个挤一挤, 让野哥睡沙发?”林南之好心说。
空气安静了。
庄泽野抄起袖子:“信不信我现在把你丢出去?”
林南之瘪嘴:“怎么了, 你不是喜欢一个人睡吗。”
眼看庄泽野要发飙,向晚出声道:“我打个地铺好了,这房间空间大,怎么睡都行,反正我们都不打呼,不会影响休息的。”
“是啊,随便睡嘛,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咱们演唱会前还一起挤练习室呢。”顾鸣赫也说。
他们先前确实一块儿挤过练习室,不过他估计庄泽野今晚会很不爽,因为他开门的时候就满脸被打断的烦躁。
顾鸣赫是亲兄弟,一眼就看出他肚子里藏着什么坏水。
多嘴说道:“我们也是没办法,在隔壁一有怪声就吓成一团,连洗澡都是勉勉强强洗完的。”
这话是说给庄泽野听的。
温辞述倒是无所谓,说道:“你们别太害怕,过两天就好了。”
他虽然不怕鬼,但是能理解胆小的人的想法。
玩鬼屋看鬼片,当晚有后遗症什么的,再正常不过。
众人打了会儿牌,就准备睡了。
最后的安排是,庄泽野和温辞述睡床,向晚和林南之睡沙发,顾鸣赫打地铺。
周围熄灯之后,房间里变得鸦雀无声。
温辞述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儿,感觉到旁边的人悄悄勾住他的手。
他扬起嘴角,没有做声,也握了回去。
庄泽野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床边想起顾鸣赫均匀的呼吸声,像是已经睡着了。
这种当着兄弟眼皮子底下偷`情的感觉,充满刺激的味道。
庄泽野屏住呼吸,在黑暗中摸索过去,吻住温辞述的嘴唇。
他轻轻蹭着温辞述,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见眼神里透出的柔软。
两个人的心都狂跳不已,他们小心地不发出亲吻的声音,唇舌无声地交缠。
突然,顾鸣赫咕哝了一句:“你们在干嘛?”
温辞述瞬间停止呼吸,庄泽野也猛然躺了回去。
空气变得让人窒息起来。
两人欲盖弥彰地撒开手,转过身背对彼此,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接着,顾鸣赫继续抱怨道:“干坏事不带我是吧……可恶,你们都不准走……我看谁敢走!”
庄泽野低低地骂了一句傻逼。
原来是在说梦话。
温辞述虚惊一场,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他低声嘲笑庄泽野:“看把你吓的。”
庄泽野戳他的肋骨:“你没被吓到?”
温辞述怕痒,一把抓住他的手:“做贼心虚了吧。”
“我是贼那你是什么?”庄泽野来劲了,“公主?”
“再叫一次把你嘴缝上。”
“你来啊。”
“别闹。”
“就闹。”
“嘘,他们睡觉呢。”温辞述比了个手势。
庄泽野还要说话,却被他捂住嘴巴,不准他再发出声音。
他不是个老实的人,在那手心上亲了一下。
温辞述发出低低的笑声,将手缩了回来。
两人在床上打闹了一会儿,也没真做点什么,靠在一起沉沉地睡了过去。
黑暗中,向晚睁眼看着天花板。
身边的林南之在呼呼大睡,丝毫没有察觉刚才的异动。
他将胳膊枕在后脑勺处,幽幽地叹了口气。
*
次日早晨,五个人还在睡觉。
钟可欣带着摄影师来到房间门口,笑着介绍道:“孩子们都很乖,晚上睡觉不吵不闹,是分成两人间和三人间的,这间是小顾、向队和南之的房间。”
弹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