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到时候他可以照顾好温辞述,方方面面地展现自己的男性魅力,他就觉得万分期待这次高原之旅。
几天后,飞机上。
庄泽野躺在座椅上,犹如一只奄奄一息的落水狗,脸色发白唇色发青,整个人像被抽了魂。
温辞述担心地问:“你还好吗,要不要吃点药?”
庄泽野虚弱地逞强:“不用,我一点事没有。”
温辞述:“……”
坐在他们后面的顾鸣赫也倒下了,不过第一时间被钟可欣塞了药,正晕头转向地哼唧着难受。
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团内两个最壮实的最先不行,其他人倒是一点事没有,向晚也只是轻微不适,头疼地躺下休息。
钟可欣看完顾鸣赫,过来查看庄泽野,苦口婆心地劝道:“你还是吃颗药吧,吃完睡一会儿。”
温辞述手里拿着药,等待他点头。
庄泽野不知哪来的犟劲儿,死活不肯吃,坚持摇头:“我没事……我觉得挺好的,身强体力……吃什么药……我只是有点困而已。”
他平均几句一喘,说完后拽过毯子,开始假装闭目养神。
钟可欣充满不理解地和温辞述对视了一眼,嘱咐他说:“你好好看着他,有什么事立马跟我说,再过半小时就到了。”
温辞述望向庄泽野,只见他双眼紧闭,英气的眉毛皱成一团,嘴角耷拉着,像个闹脾气的小学生。
眉毛上那颗眉钉不服地支棱着,彰显主人最后的倔强。
怎么会有人这幅死样子,看起来还这么帅……
温辞述不清楚他为什么坚决不吃药,用手摸摸他的额头道:“你头疼吗?”
庄泽野睁开眼,下一秒,那双细长温凉的手,开始帮他按摩,指腹力度适中,一下下按压眉心和太阳穴,仔细地疏通穴位经络。
庄泽野瞬间睡不着了,高反竟然还有这待遇。
他享受着三王爷的独家按摩,问道:“你怎么还会这个?”
温辞述说:“小时候母妃有偏头痛,我经常帮她按,舒服点没有?”
庄泽野心道,岂止舒服,简直爽死了好吗。
他灵机一动,保持住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撇嘴说:“还是头晕,很难受。”
嘴硬的人突然就不嘴硬了,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上飞机的时候,温辞述本来在写作业,从他出现高反开始,那本作业就摊在那里没动过一页,即使他偶尔趴过去写两题,也会分神看两眼庄泽野,看得出是真的很担心。
他温声哄道:“我们吃两片药试试?你是怕苦吗,我让空姐给你拿点糖来。”
庄泽野的心快要化开了,身体上的晕眩疼痛,和脑海中的兴奋激动碰撞,使他觉得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
原来稍微示弱一下,能得到这种对待啊。
早知道就不装了。
他拼命压制住疯狂上扬的嘴角,勉为其难点点头,用黑黝黝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温辞述说:“你喂我。”
温辞述见他肯吃药,当即二话不说要来了糖,掰开药品包装亲手喂到他嘴边。
药放在他手心,柔软的手掌蹭过庄泽野的口鼻,手上带着皮肤散发出的好闻的味道。
庄泽野把药含住,嘴唇依依不舍地离开他的手,又喝下他喂过来的水,仿佛到了天堂,晕晕乎乎的感觉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还加重了。
温辞述又剥开糖纸,把那颗蜜瓜味的糖塞进他嘴里。
他拆糖纸时很专注,丝毫没注意到庄泽野深邃暗沉的目光。
喂完糖后想撤回手,却被一把握住了。
庄泽野吮了下葱白的指尖,模糊地说:“甜的。”
温辞述的脸刷得涨红,见他两眼发懵,只当他是晕糊涂了,飞快抽回自己的手。
“别闹。”他皱着眉说。
庄泽野咂了咂嘴,似乎找到了这次高原之旅的窍门。
要是放在平时他这么干,早被按着一顿打了,现在他是病号身份,温辞述完全不好动手,不抓住机会更待何时。
下飞机之后,安晓带着人来接他们去节目组。
车上准备了氧气罐,庄泽野刚上车就吸上了,像只生病的巨型犬一样蜷缩在温辞述旁边,脸上愈发无精打采——他也不完全在演,高反是真难受。
安晓摸摸他的脑袋道:“哎哟,真可怜,受苦了受苦了。我听医生说,身体好的人和需氧量大的人,高反往往特别严重,小庄和小赫不愧是咱们的体力担当,就他俩反应最大。”
向晚也吸上了氧气瓶,抽空问道:“不是说肺活量大的会比较严重吗?”
安晓解释:“这跟肺活量没有直接关系,那医生说得我听不太懂,等会儿到目的地之后你们可以让他讲讲。对了,你们先过去休息,我还要去接两个嘉宾。”
这次依旧只公开了一个嘉宾的名字,是一位经典情歌王子,还有一位尚未公开。
林南之说:“安导你每个人都要接吗,那岂不是很累。”
“这有什么,你们来我当然要迎接。”安晓笑道,“工作组也趴下了几个,幸好我没有高反,不然咱们节目组要完。”
林南之好奇地问:“接下来几天有什么安排?会有那种草原歌会吗?”
安晓保持神秘:“别问那么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