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之后,天下将无人不识你韩信。”李左车被韩信天马行空又的确切实可行的战术给震惊的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知道用过晚膳要回到自己营帐的时候李左车才对着韩信感慨了一句。
韩信微微一笑,右手抚摸着自己悬挂在腰上的剑鞘,意气风发道:“我早已磨好了剑等着这一天了。”
李左车哈哈大笑,拍了拍韩信的肩膀,“即如此,那你日后莫忘记给史官提一句你学过李牧的兵法。”
他这半个弟子,日后的成就必将远超他的大父李牧啊。
第二日,韩信调兵,却并不是渡河,而是命人将盛放粮草用过的袋子收集了起来,将里面放上沙土,而后运到了河流的上游,并吩咐看守的将士将这些沙袋分三天放入河水中。
就在译吁宋都等得有些心急的时候,第四天,韩信终于整好了军队开始渡河。
眼巴巴等了四天终于等到韩信渡河的译吁宋顿时大笑:“哈哈哈,这竖子终于来了,鸣鼓,列军!今日我就要让着竖子知道,我百越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只是在狂喜之中的译吁宋并没有发现,渡河的人数要远远比五万人更少……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望远镜,当人数多到万以上,一万人和五万人乌泱泱冲着你冲过来,看着根本没什么大区别。
血肉横飞,厮杀声传遍了战场,译吁宋已经杀红了眼,他在人群之中寻找着主将,一开始并没有看到有将领装扮的人。
“哈哈哈,竖子畏我,不敢上前耶!”译吁宋抹了把脸上的热血,对着左右大笑。
就在此时,一个副将忽然眼尖的看到了远处骑在马上的韩信,连忙指给了译吁宋看:“大王,您看那秦将在那。”
译吁宋狰狞大笑,驱使着□□的马就去追逐韩信,看到韩信惊慌失措地往河那边跑以后更是肆意大笑,“小儿腰未及乃父臂粗,胆小如鼠辈耶!”
战场上的形势已经很明确了,因为渡河而已经十分疲惫的秦军被早就埋伏在此的百越军队打得落花流水,主将韩信更是仓皇逃窜会河那边。
当译吁宋追到河边的时候他也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可很快消灭秦人的欲望就压过他的理智,译吁宋看着已经渡了一半河、所剩无几的秦军,一咬牙挥手:“全军听令,随我渡河!”
已经渡过了河的韩信看着已经开始渡河的译吁宋轻笑一声。
人的理智往往是压不过欲望的,当欲望超过理智的时候,人就会给自己顺从欲望找出许多理由来说服自己。
更何况本身韩信就已经给了译吁宋很多必胜的理由:敌少我多、敌人已经溃逃我方却士气正胜,我方对于地势更加熟悉,我之前已经赢过一次肯定还能再赢第二次,若是不斩草除根日后四路秦军汇合更成大患……
总之译吁宋带着军队渡河了,陷入了韩信针对他专门设置的陷阱里。
韩信很有耐心,他一直等到译吁宋三分之一的人马已经渡过了河流才下令让上游搬开沙袋放水。
一支烟花直窜天际。
火药技术虽然还没有完善,在百越这个水草丰茂容易引火烧己而少有城池的地方也不好用,可火药的附属产物也很好用。烟花技术能够迅速传递消息,也比狼烟要更好携带,信息传递上直接对对手是降维打击。
就在百越士兵还在惶恐忽然的烟花爆竹声时,河中的水流已经迅速变大了……
百越的军队被冲散,前三分之一的军队被截在河这边,其余近一半的军队被截在河流那边,剩下的都被河水冲散。
——韩信成功分割了战场,现在五万人打不到三万人,是秦以多打少了。
早就已经按耐不住的樊哙等人各自率领着一支军队冲进百越军中厮杀,樊哙直奔译吁宋,在译吁宋惊恐的目光之中直接把他一把薅了过来。
译吁宋想要反抗,却绝望的发现自己根本不是这汉子的对手,几十招就被樊哙打了个半死,昏厥在樊哙马上。
“啧,算你个孬种运气好,要活捉不要死的。”樊哙咂咂嘴。
看到这边的军队已经溃败了,河那边还没有渡河的军队更是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了。
百越本来就部族林立,纵然名义上是在一个国家,可其中可没多少人愿意跟着译吁宋赴死。
收拾完了战场,秦军也顺利渡过了河,将逃窜的百越士兵该杀的杀该俘虏的俘虏,又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安营扎寨,受伤的将士都去医营包扎,战死的将士收尸。
韩信甚至还心情颇好地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悠然到帅帐之中见译吁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