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侍人和那个侍卫,只能都杀了。
马车外正在骑着马跟在后面的侍卫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下意识就要掀开马车帘子看看里面是不是发生了意外。
可当他看到坐在马车外正驾着车听到了车厢内动静也一点反应都没有的侍人时,他伸出的手又静止在了半空。
算了,胡亥公子虽然年少,可也不是一个弱女子能够欺负的,若是自己多管闲事,恐怕又要平白挨一顿骂。
这么想着,侍卫就将自己已经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接着安心骑马,不远不近的吊在马车身后七八步的距离。
驾马车的侍人被敲晕的时候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声响。
方才已经有了经验的赵不息这次下手没有再出现上次的失误,用力一敲,侍人就被打晕了。
等到侍卫意识到胡亥公子可能真的被这个“弱女子”给欺负了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赵不息控制住马车和马匹,将它们的缰绳拴在树上,一手一个十分轻松将三人拖到了树林中。
将市侍卫和侍人扔到一边,确保他们就算听到杀猪声也醒不过来以后,赵不息站在胡亥身前,脸上露出了冷笑。
“敢调戏民女是吧。”
赵不息直接将胡亥的外袍解了下来,撕成布条搓在一起,将胡亥牢牢绑在了树干上。
而后又撕了一块布条将胡亥的眼睛蒙了起来,虽说胡亥已经看到了自己的长相,可自己身上有“缓称王”技能,赵不息试验过,许多只见过自己一次面的人在一段时间时候都会忘记自己的相貌,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而胡亥,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名字是什么,自然无从寻仇了。
等撒完气之后,赵不息就会趁着胡亥三人还没有醒来之前离开咸阳,回她的河内郡,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就算是她揍了始皇帝的公子,可在她的地盘上,又有谁能奈何得了她呢。
赵不息冷酷无情地掏出马车上带着的酒囊将其中的冷酒泼在胡亥脸上,胡亥没醒。
行吧,打晕了之后果然不是这么容易就能醒来的,赵不息回忆着跟着艾老学过的穴位知识,用了掐了一下胡亥的穴位,胡亥方才悠悠转醒。
“你是何人?竟敢对我不敬!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要让父皇活埋了你!”胡亥惊醒过来以后惊慌失措。
他眼睛被布条给蒙住了,眼前一片漆黑,人也被绳子捆在了柱子上,动弹不得。
胡亥这时候才觉得害怕了,整个人色厉内荏威胁着面前的歹徒,希望她能畏惧自己父亲的威名不敢伤害自己。
可惜知道他是公子胡亥之后还敢绑架他的人显然不会被他的一通话威胁到。
赵不息冷笑一声,举起并不硕大但是实打实是天生神力的拳头,一拳捅在了胡亥的眼眶上。
“啊!!!”胡亥发出杀猪似得惨叫。
赵不息却并不放过他,直接冲上去一顿拳打脚踢。
“调戏民女是吧……残害百姓是吧……昏庸无道是吧……”赵不息一边骂一边举拳就打。
走在路上天降灾祸的晦气和对胡亥这个败家子败坏了自己偶像名声的愤怒夹杂在一起,让赵不息愤怒加倍。
胡亥无论是哭喊还是求饶都一点用处都没有,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云霄,可惜赵不息特意找了周围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目的就是为了揍人的时候既能听到惨叫声又不至于引来外人。
最后,胡亥鼻青脸肿,竟然生生被赵不息又给揍昏过去。
赵不息这才神清气爽地捡起地上剩余的布条擦了擦手,随手把布条往胡亥嘴里一塞,扬长而去。
骑着马,赵不息并没有直接离开咸阳,而是不慌不忙的又回到了咸阳,在西市找了一个跑腿的人让他给还在赵朴府上的韩信樊哙等人递了信,又留下一封信告诉赵朴让他别说出去自己是他女儿,省的惹来灾祸,这才又坐上马车,往河内郡去了。
这时候连纸都才刚出现没多长时间,通缉令根本就抓不住人,始皇帝被行刺了那么多次都没有抓到过刺客,别说只是区区一个公子被揍了一顿了。
赵不息下手很有分寸,她虽然痛打了胡亥一顿,但也只是让他疼痛难忍而没有伤筋动骨。既然没有伤筋动骨,那就算是公子被打了,也顶多就是在咸阳内做做样子搜查一番“凶手”,不会查到河内郡去,只要她以后不再来咸阳,一点影响也不会有。
天色渐黑。
咸阳宫中,嬴政正在加急处理昨日的刺杀之事,殿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哭声。
嬴政不耐烦地抬头去看,却愣了一下。
“胡亥,你的脸?”
站在嬴政面前的,亦然是一个猪头三版胡亥,两个眼圈青青紫紫的,脸上红一块青一块,嘴角还破了一块皮,正可怜兮兮的用袖子抹着眼泪,身后还跟着一脸不忍的赵高。
“父皇,你要替我报仇啊,我今天被一个盗贼给揍了!”胡亥哭得撕心裂肺。
嬴政顿时大怒:“是谁连朕的子嗣都敢打!真是胆大包天,目无秦律!”
虽说心里知道估计又是自己这个不省心的蠢儿子招惹了事端,可嬴政偏心是不讲道理的,他对自己的子嗣溺爱极了。
胡亥纵然愚蠢,可也不是除了他之外的人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