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的‘赌徒输光定理’告诉我们,只要你不停止赌博,那么输就是必然的。”
那些千奇百怪的出千手法,小时候的香港电影里几乎每一部都有拍,怀姣都不知道看过多少部。
庄家控制输赢,所谓连胜的“新手光环”,也不过是为了诱骗你继续加注。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运气可言。伊乘风用狂热赌徒般的出色演技,轻松试探出一个结果——
再烂的运气也不可能把把输,除非有人操控赌局。
而他一路输,只能说明幕后的人,连演都不屑于去演,迫不及待,且目的明确。
从他们走进赌场的那一刻,就已经是落入套网的鱼。
无处不在的打量视线,连在走廊也会跟出来假装过路的陌生人,莫名其妙的搭讪提醒,过于顺理成章的高额赌局。
庄家在钓鱼,他们同样也在钓鱼。
一起都按照他们的设想在走。
因为怀姣和伊乘风的过于高调,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们两人身上,霍司才得以轻松找到他们的监控室,守在那里。
抽鬼牌的游戏是夹克男率先提出来的,他好像十分清楚怀姣和伊乘风并不擅长玩牌,所以为了放松他们的警惕,甚至透露出——“他的荷官没办法在牌上做手脚。”
因为抽鬼牌和其他游戏不同,并不依赖于荷官每场每轮的发牌。
[所以只要我们三人联手,就能赢。]
这句话的在他们听来的真正意思是——所以他们还有别的后手。
怀姣和伊乘风在有限的两场赌局上,尽力在观察。
抽走伊乘风紧捏的那张鬼牌不是输上头的失误,走出去是暗号,碰季池的手是告诉他,确实有问题。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想要和他们玩什么游戏。
而是想要抓住他们的把柄。
另辟蹊径,赢得游戏。
……
怀姣将吃完的盘子收好,放回茶几上。他其实还有别的问题。
“那如果昨晚我们输了,其他玩家也压错了,难道游戏方真的会把我们全部淘汰吗?”
这是怀姣昨晚就没想通的问题。
季池口中胜率为0的赌场考核,如果他们按照既定的结局输掉了,结果会怎么样。
怀姣不知道怎么,他问出这句话之后,房间门里的季池连同伊乘风,都安静了一瞬。
“怎么了?”怀姣茫然。
“如果我们输了,他们应该会在‘目的’达到之后……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来场什么复活赛……”
怀姣听不太懂。
伊乘风的意思好像是说,这场游戏其实注定他们不会有什么损失,因为游戏方不会让他们这么快就结束。
是他们出乎意料,玩出了趣味性。
只是伊乘风在说这话时,脑袋偏到另一边,表情也似乎有点僵硬。
“什么意思?”怀姣抿唇,被他感染一样,紧张问道:“目的是什么?是故意耍我们四个吗?”
“不是……”
伊乘风不知道怎么跟怀姣解释,那些恶劣至极的富家公子哥们的狩猎游戏。
大概从甲板上的泳池派对,就选中了目标。
漂亮清瘦,且有人保护的可爱小鬼。
随便设个赌局就能轻松玩上一晚。
伊乘风以前圈子里多的是这种人,爱好统一又恶劣,最喜欢的就是怀姣这种……话很少,看起来纯的不行、性格也确实纯得不行的款。
听别人说,是又好弄,又会哭。
搞个两次就乖了。
“好了,也没什么。”伊乘风有点仓促地起身,他有点不太敢去看怀姣,弯腰拿起茶几上用完的餐盘,逃一般往外走,“我去换身衣服,晚点再说。”
怀姣来不及提醒他餐盘会有人来收:“……”
季池和霍司两人在伊乘风离开后不久,也跟着往外走,“你再休息一会儿吧,我们也回房间门休息了,怕晚上还有新的指示。”
怀姣点点头,跟他们告别。
昨晚除他以外其实几个人都没怎么睡好,他的房间门只有一张床,伊乘风几个个高腿长的根本不好意思跟他抢,只能在沙发和地板上将就一晚。
怀姣休息好了之后也不想继续呆在房间门里,见没事做,就拿着自己的破烂手机,打算去外面随便逛逛。
……
怀姣没有找到什么可以维修手机的地方。
但是他却发现了一件比较奇怪的事。
按理来说,普通客轮几天几夜的航行途中,一般白天都会在一些沿海的港口城市短暂停靠,供游客们下船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