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件事就这样被敲定下,贵妃一肚子的火不知道该往哪里发,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直接给了三皇子一巴掌,“就是因为你这个蠢货,才让人家揪住了错处,克扣他的例银,调走下人,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但你居然在御花园打人!”
三皇子被打得脸都偏在一边,不服气:“可我之前这样做,母妃也没说过我的不是!”
贵妃狠狠戳了两下三皇子的脑门,“你父皇罚你思过一月,这一个月你给本宫好好想清楚,什么事该做,什么事得藏着做。”
三皇子禁闭,五皇子成了宠妃纯嫔的皇子,宫内的太监婢女近日来眼观鼻鼻观心,只怕风雨欲来,局势大变。
本来纯嫔既成了五皇子的母妃,那两人应住在同一宫殿才恰当,不过游文瑾毕竟都十多岁了,纯嫔又年轻貌美……最后游文瑾还是继续待在同心殿,只是待遇大不相同,殿中的宫女太监一个不少,个个都毕恭毕敬。
纯嫔还会时不时探望,以表“慈母”之心,“殿下,瞧瞧你怎么瘦成这样?我听说殿下最喜欢栗子糕,特意亲手做了些,希望殿下喜欢。”
“谁说的?”游文瑾一怔。
“顾公公说的。”
纯嫔有意压低了声音,笑容耐人寻味,寇红的手指捏起一块栗子糕,半是感叹地悠悠道:“顾公公,那是有七窍玲珑心的人物,想来他看中的人定不会有错。殿下,你觉得呢?”
“嗯。”游文瑾兴致不高。
纯嫔桌上对面的五皇子,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豆芽菜一样的小皇子穿着锦缎绫罗,竟也十分俊秀,看着是个讨喜的,就是人闷了点儿,“殿下生得好看,真不知道当初的安答应又是如何的天姿国色。”
“我也没见过。”提起自己早已过世的母妃,游文瑾面色毫无波动,像是没有什么能溅起涟漪的死水。
纯嫔支着胳膊,拖着脸,手指沾了点茶水划在桌面,“想来,是个心善的,不然也不会帮顾……”
“贵妃娘娘驾到——”一道尖利穿透性极强的声音,将未说完的话打断。
“听闻纯嫔妹妹成了五皇子殿下的母妃,本宫特来祝贺。”贵妃是个面上令人挑不出错处的,单看嘴角弧度,还真让人产生亲切的错觉。
纯嫔上前行礼迎接,两人说了一堆的虚假寒暄,终于切入了正题,“也怪初尧下手没个轻重,本宫这次来还是来向五皇子道歉的。”
面对贵妃,如同面对一条危险的美人蛇,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纯嫔也是避其锋芒,“兄弟之间打打闹闹,难免会有小心的地方。”
两人面上是如出一辙的虚伪弧度,一旁从始至终没开口的游文瑾,莫名感到作呕,或许是方才的栗子糕过分甜腻了,和顾潮玉带给他的味道全然不同。
……
顾潮玉忙着走剧情,这日放心不下小福子的老母亲,就直接开口问了,“小福子,你母亲的病好些了吗?”
“早已大好了。”小福子想起来又觉得松了一口气,“还多亏了师父。”
顾潮玉一脑门子的问号,不应该是多亏了游文瑾吗?
没等他追问,小福子继续道:“上次去为五皇子殿下拿药,我多问了陈太医两嘴,陈太医看在师父的面上便给我了个方子。”
顾潮玉听完,面无表情,好似一切尽在掌握,实则大脑一片空白,‘三个六,这一段里游文瑾的存在感在哪儿?’
【宿主,不能小福子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的,说不准药方就是核心给的,但小福子不想让你知道,就随口编了个借口。】
这话说得有道理,不过还有个更简单的判定方法,‘三个六,剧情偏差值上涨了没有?’
【还在合理范围内。】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顾潮玉琢磨着得尽快让游文瑾抓住他的把柄了,现在就是还缺个恰当的机会。
【宿主,我有一个好主意!】
【今晚上,宿主趁着夜色,前往同心殿找到核心,接着给他看伤的借口扒他衣服,扒完核心的衣服就脱自己的衣服,然后产生生理反应,让核心注意到不对劲,抓住你的“把柄”。】
顾潮玉要被这个无用系统给气心梗了,干其他的事情不行,出馊主意最为积极。
小福子眼瞅着自己师父的脸色愈发阴沉,噤若寒蝉,怯生生地追问:“师父,是谁惹您生气了?”
“无事。”顾潮玉绷着脸回答。
让游文瑾抓他的“把柄”,还得是在有反应的情况下,倒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痛快,太猥琐了。会有其他更温和方法的。
顾潮玉扶额,“小福子。”
“师父。”
“将我床头的小箱子拿去送给五皇子,告诉他我今夜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