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宪宗李纯:“确有此事?”
官员们哑口无言,过了一会,才有人说:"天幕也说,两税法非常先进,只不过弊端很多。可这天上地下,哪有什么完善的税法?这不是陛下的过错,而是天的过错。”
唐宪宗李纯见自己有台阶下,嗯了一声:“嗯,爱卿说得有理。不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那就依照神仙的意思,重新改革税法。和以前一样先取消杂税。以后也不允许随意设置杂税。"
文武百官立马歌功颂德:“陛下圣明!”
唐宪宗李纯说:"也要彻查官员不正当的敛财行为。他们征税把人口都征没了,滑天下之大稽。"
不少和征税的事情有牵扯的官员心中咯噔,烦得要命,着急不已。
唐宪宗李纯执政手段还是非常可以的。如今他要彻查这件事,肯定是雷声大雨点大,肯定要清洗一波朝堂。
这下,要麻烦了!
【白居易在周至县待了不久,终于被调回中央当京官了。】
【他二十岁的时候,已经名动京城,可他没有成婚。
他也很寂寞———“少府无妻春寂寞,花开将木当夫人”。
这个夫人之位是给谁留的?自然是他的初恋湘灵。
他从十几岁求到三十七岁,用不婚不育来表达自己对湘灵的爱,向母亲表达自己的决心。
可他母亲同意了吗?
没有同意。
好像白居易就算是老死,死在她面前,一辈子不婚不育,她也不会同意湘灵进门。
终于,白居易三十七岁的时候,妥协了,他迎娶了自己朋友的妹妹。】
天幕下,原本的好气氛消散一空。
白居易手里的
茶盏摔到地上,茶水泼洒一地,脸白得像纸。
他目前还没有娶妻,还在抗争之中,原来母亲真的如此固执。
他这一生,好像看不到母亲回头了。
原本嘻嘻哈哈的好基友元稹脸上的笑容消失,白兄的母亲真是固执啊!
元稹不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他母亲对他非常好,从来不约束他。和白兄的母亲相比,他的母亲简直是神仙啊!
元稹满脑门子挂着问号,白母真的爱白居易吗?
他转移话题:"……白兄,你要是想要娶妻,我给你介绍吧。"
“不用。”
白居易捂着脸,悲从中来,泪水顺着指缝缓缓流下来,肩膀微微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也想知道,母亲真的爱他吗?
天幕下,白府中。
白居易的母亲坐在椅子上,直直地望着天幕。她长得非常瘦,两颊有点凹陷,如同弱柳扶风。
白母勾起嘴角,拿着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笑着说:“翠柳,你说,他为什么就那么想不开,非要湘灵呢。只要我在一天,就不可能让湘灵进门。"
翠柳望着她的眼神中,眼底闪过深深的惧怕,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是啊,湘灵凭什么能进门,不过是一个卖唱的女子罢了。”
“你说得对。”白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
他儿子必须娶名门贵女!
翠柳见状,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谁知下一刻,白母就把头顶的簪子拔了出来,狠狠地刺向翠柳。
翠柳下意识躲开,可脸上还是留下了划痕,留下滴滴血珠。
翠柳惊恐不已,非常熟练地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来人啊,夫人发病了!”
白母提着裙子,追着翠柳,原本文静的脸上满是疯狂之色:"上次乐天回来,看了你好几眼,你
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你和卖唱的湘灵一样低贱。你别想进我白家的门!”
丫鬟和小厮一拥而上,方才控制住白母。
白母脸被按在地上,浑身沾满尘土,模样疯癫,声嘶力竭地大吼:"翠柳,你这个贱人!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翠柳低头看着白母,心中百感交集,熟练地说:“把夫人关进房里,快喊郎中来。”
白母被关进房中,门被上了锁,还在不停拍打房门,声嘶力竭地尖叫,辱骂翠柳。
一个丫鬟忍不住压低声音,怜惜地看着翠柳:“翠柳,还是你胆子大,我根本不敢跟她待在一个房间,她上次,可是直接拿着菜刀发癫啊。你不是陪夫人最久的丫鬟吗?她天天这样吗?"
翠柳抿住嘴唇,长长叹息:“最开始,不是这样的。”
丫鬟生起八卦之心,还想继续问。
翠柳却不肯说,毕竟她自小就进了白家当丫鬟,跟夫人关系很好,不能说更多。
丫鬟只好悻悻放弃。
翠柳望着天幕,心中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