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竹忙集中注意力,跟上凌望星的脚步,就听见他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在节目上说的话,私底下也可以说。”
夏知竹不明所以,刚想张嘴,凌望星扭过头,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他,夜晚吹过的晚风吹拂起额前的碎发,眉头微蹙:“不要不说话。”
刚录制第二期节目,夏知竹坐在车上就跟他说看节目张勤他们掰断玫瑰花枝的事,当时凌望星就在备忘录里打字,这些话私底下也可以说。
是指像现在这种时候吗?
凌望星很认真地看着他,晚风吹过,夏知竹几乎能在他的眼瞳里找到自己的身影,四目相对。
凌望星看的很专注,夏知竹的呼吸都下意识屏住了,视线偏移,莫名不太敢跟他对视。
他摸不透这种慌乱的心情,却还记得凌望星刚刚的话:“……没有想什么,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凌望星盯着他看了两秒,转头目视前方:“我想听。”
夏知竹:“……”
一些乱七八糟,他自己都不明白的事也要听吗?
是这段路太长太无聊了吗?
夏知竹怎么可能把心里在想的事说给凌望星听,绞尽脑汁的想还有什么能说的,这种绞尽脑汁和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又不太一样。
凌望星连他在想的乱七八糟、毫无边际的事都想听,那……说什么都没关系了吧?
好像有了底,心情莫名轻快起来。
夏知竹问:“之前那个女生一边看手机一边看我们,是不是上热搜了啊?”
凌望星点头:“应该吧。”
夏知竹觉得应该上了,只是不知道她们是怎么猜出是要来这里看烟花的:“你知道这里会有烟花秀吗?”
凌望星:“在新闻上看到的。”
他偶尔节目组没有安排活动的时候也会刷手机,看看消息和新闻之类的,就算在节目里也比夏知竹忙好多。
夏知竹了然的点头,张了张嘴:“这样啊,前辈……”
他话还没说完,凌望星便停下了脚步,夏知竹眼神有点懵,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停下,安静地等他开口。
凌望星看着夏知竹懵懵的眼睛,他睫毛纤长,微微颤抖,眼睛干净又漂亮,像璀璨的琉璃珠:“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或者别的,你愿意叫什么,都可以。”
他说完,率先上了车。
夏知竹看着他进入房车的背影,站在房车外边好几秒都回不过神。
可以叫他名字?
什么意思?可以直接叫凌望星吗?
夏知竹懵了两秒,回神,心口像炸开了一束烟花。
转瞬,他看着面前的房车,想到今晚发生的一切,像揣着一个秘密。
他和凌望星的距离好像拉近了一点?
不是单纯的合约,私底下根本就不熟的关系。
没有镜头,凌望星也会带他来看烟花、会牵他的手、会愿意听他讲一些毫无营养的事……也会主动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前不久还在想,等到合约结束,他们又是两个世界的人。
盛夏的晚风吹拂过来,吹起夏知竹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漂亮的额头,他藏在口罩下的嘴角忍不住一点点弯了起来,过几秒,连带着眼睛也有了点笑的弧度。
可似乎,不止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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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日记》节目组第二天早上准备拍摄时,还在想凌望星和夏知竹什么时候回来,直播间还没打开,就看到从远处驶过来的房车。
看到房车,所有工作人员都在心里松了口气,虽然凌望星肯定不会做出违背节目组条约的事,但人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安心一点。
再说昨天晚上他们刷热搜,刷到凌望星和夏知竹看烟花的视频,底下一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网友艾特节目组,问他们后不后悔。
别问,问就是已经连夜完善规则,把许愿的条约限制的更多了。
只是一个晚上看不到凌望星和夏知竹,摄像师就感觉久违了,连忙迎上去:“小夏,吃没吃早饭?”
夏知竹从房车上下来,他们赶在节目正式录制前回来的,房车里没有食材,昨晚也凑合着把打包的食物吃了,闻言摇头:“没有。”
他和摄像师说着话,凌望星停好车下来,就看见一个工作人员急急忙忙地跑来跟导演组沟通,脸上的神情有点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