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解决了刘章他们的事,她可不想再给自己再添一个麻烦。
“没事,要是府里有人来,我自己跟他解释,不会牵连你们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文老爹知道这一趟,他无论如何都要跟着了,便对文舒道:“算了,就让他跟着吧,怪可怜的。”文舒还要说什么,但见文老爹朝她使眼色,渐渐明白过来,朝秦景阳道:“你当真想跟我们去福州?”
“是”秦景阳不知道他将要遭受怎样的“磨难”,回答的十分笃定:“还请小娘子成全。”
说着,还像模像样的作了个揖。
文舒收回脚,“行吧,既然我爹替你求情,那就跟着吧。”
“好勒。”秦景阳应了一声,掀帘就要进马车,却被文舒一把扯住,“你来赶车吧,我进去歇歇。”
“我不会啊。”秦景阳楞住。
“不会就学。”文舒转头看他,继而挑眉“我们不养闲人,或者你下去也行,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你休想借此赶我走,学就学,怎么赶,你说吧。”
“这还差不多。”见他态度良好,文舒心里的不乐意倒了下去了一些,坐在他旁边,认真教他赶车。
文老爹靠在车壁上,看着外面两个年轻人,嘴角不由露出几丝微笑。
窗外蝉鸣鸟叫,时而传来二人的说话声,渐渐的竟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一个时辰后。
“笨死你算了,这么久才走了五里路,蚂蚁都比你速度快。”文舒气呼呼的看着旁边的秦景阳。
秦景阳自知理亏,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这不是刚开始学么,控制不好也是正常。”
“你身体一直往后靠,缰绳也不握,能控制好才怪,我看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学。”
“没有,我有认真学,只是这也太臭了,我.”秦景阳指着马屁股,“我还没适应。”
这还是他头一次,离马屁股这么近。
平日里出行,要么有车夫,要么骑马,居于马背,而且相府有专门的马夫,马也伺候的精细,何时闻过到臭味。
“可不是,衙内多金贵的人,哪里受得了这个,不像我们,生来就是吃苦的。”文舒一把抓过缰绳,让马车靠边停下。
随即看着旁边的树林,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秦景阳见她背过身去,一言不发的看着前方,只当她是生气了。
一想,她从前确实过得苦,而自己在相府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她心里有怨气,难过,也是正常。
想到此,心里不禁生出几分愧疚,恨自己不该那样说话,戳了她的伤心处。
“你别生气了,我认真赶就是。”他上前拍了拍文舒的肩,哄道。
文舒才不是生气呢,只是见这处树林位置极好,距毫州城应该有个三四十里,与下一城池也不近,最少也有五十里。
这样的地方,倒是正好可以安置刘章他们。
如此,就算他们醒了,不管是回去毫州城打探消息,还是去下一个城镇都不方便。
也给自己甩开他们,争取些时间。
“你认识到错就行,我不生气了,我想去林子,里头方便一下,你在这帮我看着。”
秦景阳连连点头。
那边,文舒进了树林走了好一段路,直到瞅不见官道,才选了一处树荫,将刘章等人放了出来。
他们出来时还是昏迷着的,文舒给他们闻了金莲液,估摸一刻钟后就能醒,便打算离开。
只是走出两步,又想到什么,回身从置物篮里掏出纸笔,写了几个字后,将纸条掖到了刘章的腰带里。
他腹部的伤,文舒先前就帮着处理了,也上了药,只是未免暴露身份,上的是寻常金创药。
不过,他伤的本也不是要害,只要不大动,约摸两三天也能好。
做完这一切,她才拍拍手出了树林,然后直接钻进了马车,让秦景阳一人驾车。
方才已经惹她生气了,秦景阳不敢多言,哪怕依旧无法忍受那么臭味,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他本就会骑马,驾车对他来说也不算难,只要能忍得了这股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