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诧异地看向对方，只见舒空渡没有说话，而是把一直藏在口袋里的那包细烟递给自己。

经过商讨，大家一致决定从一楼转移到二楼去。

众人的情绪直线下降，时不时就有人因为一些小事吵起来。

现在教堂里的食物又没剩多少，虽然大家都有在节约，但毕竟十八个人，十八张嘴。

现在看她抽那种便宜的烟咳嗽，舒空渡看着心里也堵堵的。

“你安慰一下”

也是那时候，舒空渡记住了那是服装设计系的大一学妹，她叫应弦，是模特队新招进来的成员。

他有些诧异地环顾了一圈四周，猝不及防地与正关注着自己的应弦对上了视线。

应弦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学长很可爱，她把嘴上那根烟收回口袋，从舒空渡的烟盒里拿了一根出来叼上，又拿了一根递给他。

十多个人有些坐在椅子上，有些直接坐在地上。

看来她是把自己当成低血犯了。

有人去找插座试着给手机充电，却一点电都充不进去。

在这种味道的影响下，就连食欲都减弱许多。

应弦这边三人是便利店带回来的食物和空间里的囤货混着吃，所以明面上的食物消耗看起来比其他人少了许多。

“之前有抽，现在不怎么抽了，你抽我的吧。”

见他没有反应，应弦没多想，直接把手里的烟塞到舒空渡唇间。

那时候舒空渡刚走出家庭的变故，在辅导员的鼓励下，下定决心考研。

应弦举着教堂里的白蜡烛上了二楼，昏暗烛光下，角落挂着的几件白袍显得格外瘆人。

杨丽娟吃完饼干，就摸着肚子发呆。

也是那时候他连着学了很久，忘记吃饭，一站起来就差点晕过去，还是撑着桌子缓了很久，才恢复过来。

舒空渡的耳尖悄悄红了很久，也是那个时候，他把应弦的那个笑记在了心里。

肚子里的孩子很听话，知道现在不太平，也不闹自己。

舒空渡去洗手间洗了个脸醒神，一回来就看见桌上多了几颗小黑兔奶。

他连日泡在图书馆，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杨姨哭了”

察觉到她哭了的楚筝瞥了眼怕身上烟味熏到杨丽娟的而坐远的应弦，朝她做了个口型。

少女纤细的手指捏着香烟送到他面前，舒空渡愣住了。

如果早知道应弦会抽烟，在便利店时他就应该多带几包好烟回来。

窗外一直在打雷。

她摸了摸口袋，从空间里拿出一颗奶剥开，塞进嘴里。

无论他们在末世之前是什么身份，此刻都显得无比接地气。

应弦尴尬的从空间里摸出一个打火机点上烟，然后把打火机递给舒空渡。

他接过时，微烫的指尖接触到应弦冰凉的手指。

两个人都很尴尬，但还是没有浪费这包珍贵的烟，一直抽到快烧到烟嘴才灭掉。

而舒空渡的脸也在烟雾间慢慢泛起红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