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碧雅拉着刘以安的一只手，那双猩红的眸子忍着一阵疼痛，额头上冒着青筋，眼睛却一刻不离何碧雅，“我死了，我所有的东西一一都是你一一你的。”

刘以安伸着喉咙，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清醒多久，但是这一秒，他不想倒下。

“好，好好，我马上叫！”

华长明喊了一声，何碧雅整个人都僵住了，两个人目送着烈长枫和杨予离开时，都没有看对方一眼。

华长明松开手，看着杨予奔上去的一瞬间，他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脸，真的要继续吗？不要再玩了好吗？我不想害人，长明。

他在故意支开杨予？

华长明掐住何碧雅的手臂，“你少说点话，不会死！”

何碧雅一口气上来，手里的水没端稳撒了一地，“就是他，我看了附近的监控。”马黄一双盯住，“怎么会是徐锦年，他和以安会有什么交集？”

“当然可以。”

“好疼！”何碧雅横着眼，瞪了华长明一眼，他着急了，“我少说点话，你就老实点！”

何碧雅呛死自己，违心的话说多了自己都开始习惯了，分明是一件膈应的事情，眸光望着不远处的杨予时，何碧雅心里泛着一层层波澜。

“华一一华长明，我可以和你一起留下吗？”杨予一口作气，她选择法医这个职业，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不用很多时间去接触人。

看着两个人的身影消散在眼前，华长明的语气忽然变的温和起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干的？”

何碧雅喊了一声，一只手扶住刘以安一只手捂在刘以安的伤口上，鲜血一滴滴穿过刘以安手又穿过何碧雅的手，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叫，叫救护车！”

何碧雅回头看了一眼，刘以安正躺在病床上，目光收了收，又朝着门口望去，烈长枫真靠在门边，一只手死死的拉着华长明，眸子里带着丝丝的凉意，“我已经通知了向阳哥，他已经在找徐锦年了。”

何碧雅抿了抿唇，“放心，华先生是我的朋友。”

“不行，许诺，你不能死一一”

“我看看！”杨予冲了过去，拉开何碧雅的手，刘以安的腰间插着一把短刃，不深不浅。

何碧雅的手指在键盘上乱窜，为什么，为什么连个电话都打不好了！

何碧雅冷着嗓子，她从来没有忘记过那天晚上的事情，以至于别人再让她喝酒，她的目光都不会离开酒杯。

“还好，我再也没有遇见你这样的人。”

从那以后，何碧雅把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都当成了机器里的一根螺丝，但凡螺丝有些松动。

这架机器就会面临报废的危险，她想保护她要保护的人，却也要先学会保护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