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他是谁？

嘴唇有些麻痹，何碧雅再也喊不出来，她只能奋力一搏，咬着牙，死死的咬住那个人的耳朵，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她的脸上，她奋力而起，就往前冲，视线虽然有些模糊，可她还是能看见门的影子，手一伸，门开了。

一股力道，破门而入，何碧雅整个人都倒在地上，她伸着手，吐出了两个字，救我！

小雅姐，小雅姐，随之而来的是宋岩的呼喊声，身体又是一阵腾空而起，何碧雅的手重重的落下，眼睛闭上的那一秒，耳边传来一阵呢喃，对不起，对不起。

她也没有力气去听了。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许诺是谁。”

华长明抬着眼看着刘以安，“天降的刘家二少爷。”

华长明咯咯咯的笑着，刘以安每让他多说一些事情，就是一份折磨，他也要解开他的疤，看看那下面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血肉模糊。

“许诺，刘以安，原来是一个人。”华长明忍了很久，他终于受不了刘以安的折磨，这件档案室承载了太多他的不堪，他眼睛一横，死死的盯着何碧雅，“他这样都不生气，还真是好脾气！”

何碧雅死死的压着一口气，“你就不会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华长明拉长了声线，丝丝入耳，“我一一”

何碧雅理了理，“你在pua我，华长明，我当时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于情于理，我都不需要对不起他！”

“那你喊什么许诺。”华长明一锤定音，“当时你迷迷糊糊的喊着，我一时间没听清楚，直到明耀周年庆，我才知道你们是二婚，何碧雅，不要以为你嗓门大就可以盖过去，不然你当时喊什么？什么于情于理，都没有我在和你一一”

刘以安一杯水泼在了华长明的脸上，“你什么你，华长明，要不要我再给你看些东西？”

“她喊我，是余情未了，还轮到你来说她对不起我，你对我们的事情很了解吗？”

华长明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刘以安，我怎么说也是你哥哥的朋友，你这样对我，就不怕我把那些事情抖出去？”

“抖出去，华先生，你从来没有跌进过淤泥里吧？”

刘以安横眉冷对，那双眸子不自主的望着何碧雅，淤泥……

“你要不要尝试一下？你就算抖出去又能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像刘以平一样把刘家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他讥笑着，那张干净的脸，渐渐染上一抹抹尘埃，何碧雅看着熟悉又陌生，他脸一松的一瞬间，何碧雅看到了他眼下的褶子，他这样干净的人怎么会有褶子？

何碧雅心头一震，是该有的，他也会为了自己的病远赴瑞国去治疗，五年，一千八百个日日夜夜。

何碧雅想过，他会回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