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凡盯着许诺的时候，平日里领奖，他很少看许诺说话，今天看着他背着何碧雅那副吃力的模样，他忽然觉得许诺到底还是个热心人。

卓凡有裴小的联系方式，他只要发消息说一声，裴小就能把画给他带回去，

“你撒谎！”

卓凡脸一红，憋着一口气，“刚才骑车，扎到钉子了。”

许诺的脚伸在地上慢慢的踏着，等累了，他看了一眼卓凡，“伱推我。”

卓凡脑袋一拍，“哎呀，忘在房间里了，明天来拿？”

“许诺，你追过女孩子吗？”

“一看你这个样子就没追过，支支吾吾的，我就不同了！”卓凡昂着头炫耀着，许诺在学校里很少交际，但是卓凡的事情，他在食堂吃饭时，也听隔壁桌的人聊过，你听说了吗？那个卓凡追靳小薇追了好久都没追到，看靳小微对他爱答不理的，他还经常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这要是我早就没热情了。

卓凡也没拒绝，便上手去推。

“许诺，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许诺死死的盯着卓凡，卓凡这才乖乖解释，“刚才发生了点小意外，不是钉子是玻璃渣，这车胎是我搞坏的，我赔你。”

“怎么，你怕我打什么歪主意？”

卓凡愣愣的看着许诺一眼，他眼底一收，心思一沉，看了一眼带着黑框眼镜的卓凡，这个卓凡是学校里计算机专业里出类拔萃的学生，每次学校颁奖他总能遇见他。

何碧雅不曾发现过这种小细节，许诺好像很怕打扰到自己。

衬着路程，许诺检查着，“不是钉子！”

卓凡话锋一转，要是许诺真有什么歪心思，他也不至于拉着自己出来了。

三个人晃晃悠悠断断续续的来到宾馆时，裴小已经呼呼大睡了，许诺小心翼翼的把何碧雅放在床上，他刚一回头，何碧雅就翻了个身。

“今天谢谢你了。”

卓凡这才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我这就放。”

许诺长长的嗯了一声，正琢磨着。

“走啊！”卓凡催促着许诺，许诺眼睛一抬，把何碧雅翻了回去，他伸手解开何碧雅的衣领，卓凡的眼珠子都惊掉了，“你干什么！”

“”心。”许诺跟在他身后，拿自行车的时候，他指着自己的轮胎一把拉住卓凡，“怎么回事？我给你的时候还好好的！”

“舔狗！”许诺吞吞吐吐的说出这两个字时，卓凡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个眼色。

卓凡推着许诺的车就往前走，“现在很晚了，我明天修好给你。”

许诺点点头，他今天丢了三样东西，画筒，自行车还有一一

宾馆里，何碧雅身体里的灵魂看着天板，夜漫长而静谧，遁入黑暗的那一刻，她听到有人在说，孩子没保住！

失去知觉的下身，仿佛遭受着重锤。

对不起，对不起，何碧雅跪在一片黑暗之中。

一双婴儿的小手指着她的眉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