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时间让人看清楚嘴脸

裴小坐在何碧雅的对面，看着她缓缓抬起头的模样，心里还是心疼了。

何碧雅哭了，她又哭了。

“又委屈了？”裴小拖着长长的尾音，何碧雅抹了一把眼泪，点了点头。

何碧雅像只小猫一样摊在裴小的怀里，这段时间因为刘以安的事情，裴小都没有主动再找过何碧雅。

“你看你结婚前我都告诉你了，许诺就是刘以安，伱还是执迷不悟。”

裴小的话戳着何碧雅的时候，何碧雅理了理，“我不是为了他。”

语气里一阵坚决，裴小看着何碧雅久久的不能平静，她可不相信。

“我好难受，我明明可以去刘家大吵大闹的，可我偏偏不能，我忍着看着，就是想给他们重重的一击，我每天面对他们的时候，我的内心好煎熬，可有的时候，我又好喜欢那种感觉，我变坏了，对吗？”

何碧雅眸间一片暗沉。

裴小，我能不能找你借钱，慢点还可以吗？

何碧雅开口说这句话的时候，裴小二话没说的就答应了。

“坏是什么？坏怎么衡量？”裴小喃喃的说着，她心里十分清楚何碧雅进入刘家的目的，她也曾阻拦过何碧雅，可最后她放弃了。

“不是外遇就好，小，不管你选择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何碧雅的嘴角添着笑，梨涡浅浅，脸上早已没了五年前的明媚灿烂。

“真的很难区分对错，如果别人所谓的对是让自己受到委屈，那这种对的意义在哪里，我从来都没有伤害过别人，可别人非要去伤害我，哪怕是无意的，我都会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好渺小，我稍微捍卫一点自己的领地，就会被说成坏。”

裴小摇摇头，怎么以说到离婚，何碧雅心里就会想到这个，大概是怕了。

何碧雅整理着自己情绪，刚才是裴小安慰自己，现在要换一换了。

还是说像你姐姐一样？

裴小戳着何碧雅的疼，现在何碧雅没有了姐姐的疼爱，也没有了追许诺的那种热情。

小，小，我受不了了，我要怎么办？

何碧雅蓬头垢面，可怀里还是抱着欢欢不撒手。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讨厌卓凡了，他还是那样对我很好，是我不知好歹。”裴小低着头，眼底满是落寞，刚才何碧雅说到对错的时候，她心里多少是有些发虚的。

何碧雅抱着嗷嗷待哺的欢欢，一脸油光，两个黑眼圈犹如大熊猫一样。

你为什么不想想重新开始？

何碧婷死后，裴小去看何碧雅，房间里堆满了婴儿的纸尿裤，好像是有人专门在囤货一样，这么多纸尿裤应该可以用很久。

裴小有些害怕，她伸手想要把欢欢从何碧雅的手里抱走，何碧雅这才开口，不要，不要，我要好好的守护这个小生命，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