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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大错的时候,郁王扣响了养心殿的朱门。
不消多时,里头就有人开了门,引他入内。
大殿内,炭火烧得暖融融的,更了干净衣裳的新帝坐于几案前,方才死里逃生的槿妃则坐在他平日里处理政务的几案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一听动静,阮玉仪挣扎着要从几上下来,不想被姜怀央摁住了腿,她脸上一下泛了红,又羞又恼,挣不过他,就就近掐他的手腕。
这点劲儿对他来说当真和小猫挠痒似的,他也就任她悄悄抓啊掐啊的,也不放手。
郁王将头低了又低,直至前边有人问“皇兄今日至此,所为何事”,他方才回身,“臣此番前来,为的是请罪。”
“哦?皇兄何罪之有?”
任由阮玉仪如何挣扎,也是徒劳,她干脆不动了,也省力气。
郁王语气决然,“治国不力,识人不清。”不过姜怀央还愿意称他一声“皇兄”则说明他并未打算降罪于他。可该请的罪,还是得请,免得留得久了,引来猜忌和不满。
在她身侧,郁王看不到的地方,姜怀央的指尖挤入她的指缝,在她手心勾挠了两下,勾得一片痒意。
他沉思片刻,道,“郁王既有心请罪,那便由世子代为受过。让他这几日将《尚书》背全了,朕择日检查。”
如此,也就将郁王敷衍下去了。
郁王一离开,阮玉仪就称累要回宫。
“累了?”他揉着她圆润的耳垂,低声道,“既累了,走这几步想来也是累的,不若就在朕这处歇下。”
他当真将她抱去床榻上,给她掖好了锦衾。
阮玉仪躺在一片柔软里,鼻息间尽是他的幽香,仰面看他。姜怀央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俯身在她额上吻了下,“朕不在的时候,泠泠辛苦了。”
她蹙眉,“可是妾不曾做什么。”
“你回来之后,宫中各项事宜井井有条,宫人严整有序。”
“可是妾也不曾护好容贵妃。”
“这并非你的错。”
她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默然不语。
姜怀央恐她胡思乱想,在她颊腮上咬了下,密集的吻一路向下,每一下都灼出一片艳丽的绯红。他低声呢喃着“朕的泠泠”“朕的泠泠”。
她勾着他的脖颈,思绪却飘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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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垂垂时,阮玉仪还是执意回了自己宫里。
只是方坐下不久,一口茶还没下咽,就听院中一阵嘈杂。她因着木香去探探,这是发生了何事。
可还不待木香往出走,就有一抹小身影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身后跟着重华宫并长安宫的数名宫人,拦也不是,呵斥也不是。
“佑儿?”
佑儿像是听见了有人在叫他,循着声朝阮玉仪蹒跚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