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护的住芙儿么？从佛音塔回来的时候，我也是一心想要和你好好相处，想要护住芙儿，不要再让她受一点委屈和伤害，可是这次，那无迹一番污蔑，君上不还是将我同芙儿一起，送进了那阴冷的千佛塔吗？

一想到我的女儿出生后三年便是一直在那只有冰冷的佛像的地方长大，我就觉得，我这个母亲做的失败极了。

君上，芙儿好不好，难道是我做贵妃就可以决定的吗？一切不都要看君上是否愿意给我和芙儿，一点恩赐的怜惜？云烈。早知如此，我何必在晋陵救你？”

早知如此，我何必在晋陵救你。

男人的黑白分明的眼底爬上绯红的血丝, 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

从她失望的眼神里。

仿佛有一把把带着寒光的匕首，一寸寸的剐在他的心上。

她, 后悔了。

后悔遇见他, 后悔救了他。

后悔与他一起经历的一切——

竟是，如此无法挽回了？

男人闭了闭眼，攥住她的手，仿佛也在一瞬间失去了气力。

沈凌洛感觉到他的力道轻了，毫不犹豫的收回了手。

紧接着，朝着他深深一礼。

“君上，从前的事，不必反复提及了，您不需要我的原谅，我们，也没有再重归于好的必要。如若您真的觉得对我心有愧疚，希望日后在这深宫，您能够与凌洛形同陌路，待十帝姬长大出嫁后，让我能够随她一起离开，我便……感激不尽。”男人看着自己悬在半空孤零零的手。

一时顿感痛绝心扉。

是么？已经讨厌他至此了么。

但即便如此，他也无法让她如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