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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雪瑶走后。

林婉贞从自己的席位上站起来，恭恭谨谨跪在皇后身边，用公筷给皇后夹了一块豆腐。

她温婉笑道。

“姑母, 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热闹终会散去, 只有细水长流，方得长久。”

皇后叹息了一声，勾唇笑道。

“本宫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看热闹都是别人的，向来孤寂的，好像只有本宫一个，难免有些落寞罢了，有些路，本宫选了，便注定无法两全，又要尊荣，又要热闹，哪里那么好的事情呢？”

林婉贞安慰道。

“您格局宽广，一切都是为了太子殿下，和林家的根基稳固，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皇后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抬抬手将殿内宫人都遣散，然后才夹起她的那块豆腐, 细嚼慢咽后道。

“婉贞，本宫曾经也是心思纯善的少女，也不想害任何人的性命，也想要一个眼里心底都是我的夫婿，可是，自从本宫坐上后位的那一天，一切都由不得本宫了。

本宫的心，不知何时也一寸一寸的冷了下来，硬了下来，恍然回头，双手已然沾满鲜血。本宫眼下唯一能做的，便也只是在每杀一个人的时候，茹素十日，权当是为她们的性命赎罪了。”

林婉贞再次为皇后布菜，随即道。

“姑母仍是婉贞心中家族的骄傲，最好的皇后，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君上平定天下，马下有多少亡魂，难道这其中，就真没有一个冤屈者么？

姑母乃一国之母，有些人蝼蚁般的性命能为姑母和太子哥哥的路奠基，便已是莫大的荣耀了，不过是一个李常在而已，姑母何苦为她茹素？每每如此，婉贞倒担心，反叫君上生了疑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