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狐疑问道:“是劫魏博文?”
见骆延年点头,温暖纳闷道:“魏相都放弃了魏博文这个儿子,还有谁会救他?”
骆延年顿了顿,道:“说是三皇子一党。”
温暖无语了。
三皇子一党脑子坏掉了?
魏博文勾结外敌,毒害百姓,他们还敢劫狱?
是嫌皇帝对田怡和三皇子太仁慈了吗?
这事对三皇子来说简直就是一道催命符!
这么简单的道理就连温暖这个不熟知朝政的人都知道,三皇子一党会不知?
电光石火之间,温暖猜到了什么,怔了怔。
昨晚该不会是白沐阳和太子给三皇子一党设的陷阱吧?
骆延年想到了什么,半喜半忧道:“白少爷昨晚杀了几个奸细,圣上很欣赏白少爷,太子趁机向皇上举荐他入禁军。”
众所周知,皇城禁军是由皇上亲自掌管,而太子这样明目张胆地举荐白少爷入禁军,无疑是在向众人宣告,白沐阳是他的人。
“禁军?”温暖愣住:“白大哥答应了?”
看来她的猜测八成是对的,昨晚的事都是白沐阳和太子一手策划的!
可是他不是说办完事就要和她一块回中州的吗?
温暖心神不宁,一直在厅里等着白沐阳,谁知没等来白沐阳,却等来一位不速之客。
“暖暖~~”厅里三十来岁,抹着厚厚的胭脂水粉的妇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欢喜地打量着她,满脸欣慰道:“真是长大了。”
温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自称是她姑母的妇人,一言不发。
“暖暖,你爷奶和你爹娘他们都好吗?”温碧兰一会关切,一会伤感道:“当初听说中州大旱,你姑父还派了人回中州寻你们的,不想你们却离开了宁水镇,不然这么些年也不会断了联系。”
温暖唇边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意,提醒道:“当初我表哥来皇城之时,爷爷托表哥给姑父送了信的,难道姑父没有告知姑母?”
温碧兰唇边的笑一僵,旋即又道:“暖暖你也知道,近来西临战事不顺,朝中官员都忙得晕头转向,你姑父可能忙忘了。”
温暖“嗤”地笑了下,没有再接话。
当初表哥来皇城时,西临与南渊的战事还未开始,她这位所谓的姑母是觉得她看起来像个傻子吗?
当年逃荒初期,爷爷奶奶还有大伯二伯和父亲偶尔还会提起皇城的姑姑和姑父,可自从表哥带信到皇城后,家里就没有人再提起过这两个人了。
或许全家人都已经看出来,这个姑父和姑姑是靠不住的。
想当初走投无路之时,爷爷还想带着全村人来投靠姑父,亏得没来成。
“暖暖,其实我和你姑父都很担心家里的,奈何路途遥远,没办法回去。”
温暖默默地看着她表演。
“暖暖,咱们姑侄上一次见面还是你刚满月的时候,如今你来了皇城,怎么也得到姑母家去住上一段日子,与你表哥表妹见见面,免得兄妹在大街上遇见也不认识。”
温碧兰今天来骆家的目的就是把温暖带到赵家去,这也是她夫君赵亭的意思。
温碧兰心里也是懊悔不已的。
她要是早知道这个侄女真有几分本事,能受到当今圣上青眼,未婚夫昨晚又立了大功,入了皇上和太子的眼,当初收到骆延年送来的信时就该与家里恢复联系的。
当然,如今温暖来了皇城,她想修补与娘家的关系也不是什么难事。
“刚才姑姑也说了,如今两国战事还胶着,姑父也忙,我就不去赵府打扰了。”温暖皮笑肉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