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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敏觉得自己肯定是要死了,因为她看到了自己丈夫眼底深厚的情谊。这情谊不是对他表妹“乐泉县主”的,而是对她的情谊。
骆延年见自己越说,她眼泪掉得越利害,只好收住话,再次替她拭泪,即便于事无补:“好,我不说了,别哭了好吗?”
看她落泪,他心疼。
程敏想应他,奈何发不出任何声音。
骆延年仿佛知道她想说什么,笑了起来:“说话算话,我知道你答应我了。”
程敏眼底似乎也有了笑意。
温暖在骆家呆了两天,程敏在短短两天竟然又能重新开口说话了。
骆老太太情况也有所好转,只是因为原本就年纪大,再加上这次中毒,到底伤了根本,看起来老了许多,这还是温暖尽其所能之后的结果。
“暖暖,你不用自责的。”骆平安慰着外甥女:“你外婆当年在来皇城的路上曾大病一场,要不是带着你给的药,当年恐怕就撑不到皇城了,如今这状态,已经算不错的了。”
暖暖能将母亲救活,骆平已经很短足了,至少他还能有一声“娘”可喊。
温暖就是怕自己母亲知道后会担忧:“舅舅,我想把外婆的情况写信告诉我娘。”
至于母亲来不来皇城看望外婆,就由母亲自己决定吧。
骆平轻叹一声:“好。”
城外庄子上的百姓身上的毒已解,但城内还有不少轻症状患者又转为重症,由宋老太医带着太医院的人负责诊治。
温暖无事一身轻,她在皇城没有别的去处,便在骆家住了下来,顺便陪陪骆老太太。
而白沐阳却婉拒了骆平和卢氏的好意,另找地方住下。
这天,骆延年下朝后带回来一个消息:“魏相辞官了。”
骆平不解道:“魏相不是很得皇上信任的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官?”
自己儿子入朝为官,亲家又是当朝的程大学士,他不得不对朝中官员还有当前形势恶补一番,多少知道点当今皇帝对魏相的看重。
骆延年将魏博文勾结外敌,给皇城百姓下毒的事一说,骆平和卢氏震惊道:“咱们之前染的怪病是中毒?”
见骆延年点头,骆平不由朝温暖看去:“暖暖,你已经知道了?”
若是不知原因,又如何让他们痊愈?
“是表妹查出百姓得的‘怪病’其实是中毒的。”骆延年道:“现在魏博文被捕,又搜集到他通敌叛国的证据才将此事公诸于众的。”
骆平还是不能理解:“魏大爷为什么要勾结外敌,残害西临百姓啊?”
魏丞相都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作为他的儿子,魏博文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还想当皇帝不成?
骆延年是知道原因的,不过这种隐晦之事,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爹娘,你们知道有这回事,出门应酬时心里有个数就好。”骆延年道:“其他的事也别向人打听。”
骆家与程家联姻,骆延年如今也入朝为官,骆平和卢氏难免与其他官家打交道,有些事骆延年不得不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