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氏给自己闺女煮了一碗肉糜粥,温暖没有半点胃口,但是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把粥端进了屋里,说是怕白沐阳情况有变,要守着。
白沐阳这一睡就睡了五天,温暖每天给他做检查,泡药浴、扎针和输营养液,情况都没有好转。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情况也没有继续恶化。
白沐阳晕迷的第四天的时候,大郎从莲州城回来时就把乔婉月接了过来。
乔婉月看到躺在炕上瘦了一圈,像是毫无气息的儿子,眼泪直掉。
“乔姨,对不起,我没能让白大哥醒来!”温暖忍着泪向乔婉月道歉:“是我害了白大哥……”
乔婉月摇头:“不关你事,我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她不清楚儿子私底下在干什么,但她知道儿子干的都是随时都会丢掉性命的大事。
儿子每次出远门,她既希望儿子能传音讯回来,又怕收到他的音讯,因为她不知道哪一次就会收到儿子遇害的消息。
乔婉月在屋里陪了白沐阳半天就调整好了自己情绪,紧紧握住温暖的手:“小暖,我把沐阳交给你了,不管你能不能让他醒来,乔姨都不会怪你。”
温暖心头沉重的点了点头。
温暖每天守在白沐阳床边用意念翻看古医书,终于让她找到一种很可能对白沐阳的情况有效的针灸之法。
这天,温暖刚给白沐阳换了加一种药浴,并按照古医书的方法给白沐阳扎完针,就听到廖青水在外面喊自己。
温暖将东西都收回空间,看了白沐阳一眼才走出屋子。
“暖暖,不好了,县令大人带人来收粮税了!”
村子的小麦已经熟了,乡亲们这两天都在忙着收割小麦,没想到田然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收粮税。
老村长正在麦田里跟田然和戴永富周旋着:“大人,小麦收割完还得打下来,再晒干的。”
戴永富深知这些流民有多精明,也听了这老村长话里敷衍,不想横生枝节,摆出一副为新青坳村的乡亲着想的样子:“没有关系,只要将地里三分之二的小麦收割了交上来,我们可以拉回衙门自己晒,也给乡亲们省些事,不是?”
“不敢劳烦戴先生。”温暖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我们自己的小麦自己晒。”
田然看清来人后,脸上的肉抖了抖:“温暖,本官是来收粮税的,你们地里这三分之二的小麦都得上交,那是官府的小麦!”
“田大人,您先看看这份东西再说吧。”温暖掏出一份文书,让廖青水给戴永富递过去。
这份文书是前些天大郎送山贼和假文引去莲州城时,知府大人让大郎带回来的。
戴永富狐疑接过文书,低头一看,脸上立马变了色。
这文书竟然是莲州知府祁文礼在大半年前,也就是这些流民刚到这个地方开荒时就发放的,上面有祁文礼和程贤中的官印。
那时候田然还不是安平县的父母官!
对上戴永富这神情,田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戴先生,怎么回事?”
戴永富脸色难看地将文书送到田然跟前。
田然一看,想都没想就将文书给撕了,气急败坏的叫道:“如今本官才是安平县的县令,这文书不作数!今天你们这粮税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他忍了这么久,为的就是今天。
现在告诉他,自己没权力收这些流民的粮税?
耍他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