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江斯年抬起头, 深深地凝视着林星津,眼神炽热,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
林星津却不想再听他说话了。
昏暗的房间里, 她直起身子去亲他,双手穿过衬衫去拥抱他,感受属于他的体温。
她难得的主动, 几乎让江斯年乱了心神与阵脚。
他将林星津抱到腿上,任由她亲吻自己。
一开始,江斯年还记得要控制力道。
可渐渐的,骨子里恶劣的占有欲开始占据上风,温柔的拥抱变为强势的掠夺。(只是亲吻,脖子以上)
明明是林星津处于上位, 但这场游戏的主动权还是重新回到了江斯年手中。
他们接过很多次吻,但这次明显是不同的。
林星津的大脑一片空白,呼吸急促得厉害, 她感觉自己快要溺毙在这场热吻当中。
承受不住似的, 她偏首躲避江斯年的亲吻。
仿佛逗弄一般,江斯年没有第一时间桎梏住她的下巴, 而是由着她躲。
可接下来的每一次,他都能在昏暗中准确无误找到林星津早已红肿的唇瓣,然后再次长驱直入, 吻得比之前更重更深。
是宠爱,也是惩罚。
林星津被亲得直躲。
江斯年轻笑着,滚烫的大掌兀地捉住她的手腕,指尖恶作剧似的在她手背上轻点, 惹得她瑟缩得更厉害, 却在慌乱间躲错了方向, 拼命往始作俑者怀里钻。
黏热潮湿。
房间里的气温骤然升腾,空气中仿佛氤氲着水汽。
林星津更是热得出了一身细密的汗。
她紧闭着眼睛,鸦羽似的纤长眼睫如蝶翼般在空气中翕动、颤抖。
白皙的脸上透出阵阵薄红,尤其是眼尾的红晕如春三月的桃花一直蔓延至雪白的耳垂处。
陌生而酥麻的感觉朝着她的四肢百骸发散,她整个人被江斯年亲得直发抖,可偏偏又推不开他,最后只能仰着头迷茫地望向天花板。(只是亲吻,脖子以上)
太过了!
真的太过了!
直到这一刻,林星津才真正意识到,跟现在的疾风骤雨相比,过去的江斯年有多“手下留情”。
突然,舌尖被重重地吮了一下。
江斯年蓦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嗯?
林星津晕晕乎乎地睁开眼睛看他,眼底的水色映出江斯年沾染着浓重欲色的脸庞。
当然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无力地伏在江斯年怀里。
纤长的眼睫上还浸着泪珠,嘴唇嫣红肿胀,泛着红晕的小脸上还残留着接吻留下的缱绻春意。
林星津眨巴了几下眼睛,好似在问对方为什么要停下来。
对上林星津疑惑的眼神后,江斯年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头发,嗓音低沉沙哑,带着欲求不满的郁闷,“只能到这了,宝贝。”
大脑还有些放空,林星津顺着他的话脱口而出一句“为什么”。
江斯年难得失语。
而林星津也在这段时间里,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本就薄红未褪的耳垂这下更是红得要往下滴血了。
林星津双手捂脸,恨不得时光能重新倒流。
可她心底依旧不免好奇,怎么就只能到这了。
明明江斯年动情的证据已经清晰可辨。
林星津的表情太好猜了。
“我这里没有……”最后三个字江斯年是贴着林星津耳朵说的。
这是爱人之间最私密的对话,当然只能对爱人说。
林星津一愣,差点又要顺嘴问他为什么会没有。
好在这次她及时反应过来了。
江斯年这里要是有这种东西,那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林星津微微挺起酸软的腰肢,用气音回他,“我刚算了一下,现在应该是安全期。”
江斯年的黑眸闪过一抹幽光,林星津说这话意味着什么,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可就是因为这样,他更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欺负她。
深色瞳孔中暗流翻滚,但他还是拒绝了林星津,“凡事无绝对,安全期也不一定安全。”
随后,江斯年低头亲了亲她泛粉的指尖,状似不经意地问,“津津是不是没有想过孩子的事情?”
林星津的指尖小幅度地蜷缩了一下。
江斯年没猜错。
虽然她现在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江斯年,但她也确实没有想过孩子的事情。
在现阶段的人生中,“事业”和“爱情”已经占据了她全部的精力。
前者是她一直坚定不移在追求的目标,而后者是她不可避免的心动沦陷。
这两样,无论是哪一个她都不会舍弃。
但孩子……
如果江斯年这次没有提起,在之后的很多年里,她应该都不会考虑这个问题。
江斯年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林星津的表情,跟他之前预想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