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这么说。”
“切,我觉得你就是这么想的。”池芋轻嗤了声,又跟他讨价还价说,“放心?啦,我就算跌倒,也不会赖在你的身上,而且我现在头也没之前那么晕了。”
沈时礼眼神踌躇地默了片刻,才妥协道:“那你去?洗吧,注意时间别太久。”
“我知道,我就简单冲冲。”池芋开心笑了笑,又回到了前面的问?题,“我洗完穿什么呢?我不想穿外衣睡觉,怪难受的。”
“……我等会给你找件睡衣放浴室门口的椅子上。”沈时礼无奈叹了口气。
“那谢谢你啦!”她弯了弯唇角。
眉眼生动得像是盛开在午夜的昙花,映入了他沉静克制的眼底。
沈时礼敛了敛眼神,无言迈开了长腿,转身上了二楼。
池芋望了眼他离去的背影,唇角的笑意扩散了开来。
这男人今晚还挺好说话。
也不知是见她醉了,懒得再?和她理论,还是已经对她动了心。
但不论怎样,她今晚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池芋一边想着,一边将随身的小包拿下,暂时放在了的卫生间门口。
然后走进淋浴间,脱掉衣服,打开了花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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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礼整理好客房的床铺,走去?衣帽间看了看。
清一色的衬衫西装,根本?没有?什么可以给女生穿的衣服。
他不禁蹙了蹙眉,迟疑了片刻后,才拉开抽屉,拿了身自己的夏季棉麻睡衣,下了楼。
“衣服我放好了。”他手指节轻叩了下卫生间的门。
“好的,谢谢啦!”里面传来少女脆甜的声音。
伴随着哗哗的流水声,难免会让人想入非非。
沈时礼黑瞳微微缩了下,正?准备转身离去?,脚尖却不小心碰了下她放在门边的红色小皮包。
小皮包应声倒地,没扣紧的合扣弹了开来,一管黑色的口红跟着滚了出来。
沈时礼身子一顿,弯下了腰,一手捡起那管口红,一手拎起了她的小包。
在瞥见包上的celine标志性的金属合扣时,他不由嗤笑了声。
她还真是粗心?大意,明明在他面前立着清贫的人设,却想不起来换个便宜点的包。
沈时礼无奈摇了下头,也没去?开她的包,只将口红往侧边的缝隙里塞了下。
但不知道她包里是装了多少东西,口红塞到半截就卡住了。
他只好将她小包打开了些?,结果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盒银色的冈本?。
……
沈时礼动作一滞,眉心跟着蹙了起来。
他偏头看了眼紧闭的浴室门,隐约还能听到她愉快哼着的小曲。
短暂思索片刻后,他不动声色地将口红塞进了她的小包,帮她扣好重新?放回了卫生间的门边。
然后转身回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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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芋洗完澡,头发吹了个半干,才悄悄推开卫生间的门,拿进了沈时礼放在门口椅子上的睡衣。
她看了看他对她来说过大的衬衫和长裤,最后只穿了上衣,就拿着他的裤子走出了浴室。
反正他的衬衫衣摆足以遮到她的大腿了,当睡裙也没什么问?题。
而且,就要这样才有诱惑力!
她要是再?把他的裤子穿上,那估计看上去就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只会让人觉得好笑。
池芋换上他的睡衣,又在镜子前照了照效果,才拎起门口小包,趿着大了好几码的男士拖鞋,哒哒地拐上了楼。
他家正对着楼梯口的是一间书房,旁边是一个小点的卫生间,装着毛玻璃材质的门。
里面亮着橙黄的灯,隐约能看到其中晃动的人影。
池芋不禁试探敲了玻璃门,询问?道:“埃文,我是睡哪个房间?”
里面人影微微滞了下,接着响起了沈时礼低沉的嗓音:“往里走,敞门亮灯的那一间。”
“哦。”池芋点点头,按照他的指示又往里面走了走,看到了他为她准备的客房。
里面摆了一张一米五的单人床,上面已?经铺好了枕头和毛毯。
床的旁边就是个飘窗,纱帘已?经放了下来。
除此之外也没有?书桌之类的摆设,格局和她长洲家里的那间客房有点像。
池芋将衣服和包挂在了床尾的衣架上,坐在床边吹着空调凉快了会儿。
在听到他走出卫生间,走回隔壁卧室的声响后,她就站起身,借着还他睡裤的机会,小心?翼翼地敲开了他紧闭的房门。
“什么事?”沈时礼门只拉开了一条小缝,淡淡问?道。
“就是你的睡裤太大了,我没法穿,会掉。”池芋抿了抿唇,朝他扬了下手中的睡裤。
“哦,给我吧。”沈时礼目不斜视地从?门缝中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池芋不禁耷拉了下眼尾,可怜巴巴地问?他:“你干嘛这么防着我呀?我又没打算进你房间。”
“……”沈时礼动作微微滞了下,才缓缓将门敞开了些?,答非所问?道,“时间不早了,早点睡。”
“可我还不困呢,你出来陪我聊会儿天好不好?”她长睫往上一掀,一双潋滟晃动的眸热切地望了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