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钰依旧没有听出来此女同自己的恩恩怨怨。
白潇潇接着道:
“这位二夫人今年也年近三十,嫁给左布政使的第二子后,膝下有一儿两女,在左布政使府上也算是站稳了脚跟。”
“只是,昔日这位王小姐还在闺中,方才及笄之际,便看上了褚国公,明里暗里让人前去帮忙说亲。但却被褚国公一口回绝。”
“这位王小姐听了此事,气得又是绝食,又是要上吊,说什么也要嫁给褚国公。”
“她父亲都察院御史最为疼爱这个小女儿,还亲自前去褚国公府上求情,不过也无济于事。”
“此事当时在京中闹得是沸沸扬扬,这位王小姐名声不好了,一直也没人提亲了。”
“等到快熬成老姑娘了,才嫁给了这左布政使的第二子。这左布政使一家子是从外地升上来的官,对于京城这些弯弯道道不大清楚。”
白潇潇说到此处,揶揄道:
“我娘可说了,当年京中多少闺秀都在暗中爱慕着褚国公,无奈褚国公铁了心一样,是谁家的小姐都不看一眼。”
“不过那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当初的那批小姐们早已嫁人成家,孩子都有了。谁能料到,这位王小姐还记恨着此事,特意趁着这个时候给你落井下石呢。”
夏可钰听了白潇潇的话,才了解了背后竟有这样一段隐情。
想到此处,她淡然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更得去了。”
旁人想给她落井下石,也得看看,她是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性子。
有句话说的是,别人朝我扔泥巴,我拿泥巴种荷,种了荷采莲藕,采了莲藕卖钱。
对于夏可钰来说,别人朝我扔泥巴,我躲过了泥巴,转身问他讹钱,拿钱买肉又买。
翌日,左布政使府的后院。
眼下正是夏末,夏日的燥热已经褪去不少。
廊腰缦回,隐约可见一湾碧绿的池水,一阵风吹过,隐隐可以看到池中游来游去的鱼儿,掀起片片涟漪。
亭子中,来来往往的宗妇、小姐们络绎不绝。各个均是衣着华丽,穿金戴银,昭示者来者的身份不俗。
旁边的丫鬟们手中捧着白净的器皿,里面盛满了鱼食,还有青铜制成的鱼勺,供众人喂鱼。
只是,众人的心思明显都不在池中的鱼上,反而是三三俩俩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宁秀儿瞧着这一幕,颇为得意,故意提高了声音道:
“我瞧着,那个什么永安县主还真是妖孽附体,不知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竟然能够勾引得了褚国公.”
此话一出,众人都竖起耳朵听她说。
宁秀儿特意对着左布政使的二夫人道:“二夫人,您觉得呢?”
二夫人娇俏一笑道:“咱们是正经人家出身,同那种邪门歪道自然不是一道。”
话音刚落,便听得外头有一人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哦,说谁是歪门邪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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