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老太君闻言,哦了一声,继续问道:“那照你看,该如何撇清关系?”
褚二婶也不是个蠢的,立马意识到褚老太君话里有话,当下忙推脱道:
“娘,我是个妇道人家,哪里懂这些。”
褚老太君皮笑肉不笑地点拨道:“与其听风就是雨,不如过好自己的安稳日子。此事等渊儿回来,自然会处理。”
言外之意,就是褚国公府上不可能对夏可钰被捕一事坐视不理。
褚二婶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简直比死了三天的尸体还要僵硬。
等到她一退出去,便恨恨地揪着手帕,强忍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恰巧一个不识趣的丫鬟赶了上来,问道:“二夫人,府上新送来了一批布料如何处置?”
褚二婶满脸怒意道:“好个没眼色的玩意儿,什么都来问我。说的好像我知道一样。李嬷嬷,给我掌嘴。”
李嬷嬷很清楚自家主子是在老太君那里吃了瘪,在指桑骂槐发泄呢。
当下上去,左右开弓,结结实实给了小丫鬟十个嘴巴子,打的小丫鬟嘴角肿起来了。
褚二婶这才满意地回屋了。
有小丫鬟在暗中看到了这一幕,将此事悄悄告知了褚老太君。
褚老太君正在赏玩着手中的玉如意,闻声,只淡淡地对身侧的嬷嬷道:
“二房到底是从小娘肚子里爬出来的。”
说着,伸手将玉如意递给了嬷嬷,拿起手帕细细擦了擦手,继续道:
“陛下此举,是在打我国公府的脸,借机敲打太子呢。偏偏有些人眼睛里只有芝麻大点的个人利益,看不清这一点。”
嬷嬷笑着道:“老太君说的是,我们府上同太子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褚老太君点了点头。
另一边,夏可钰在房间内正躺着,突然听到外头有女人唱戏的声音传来,零零碎碎的不太清楚。
唱的好像是什么“江南发水悠悠,人到秦淮解尽愁”
女人的声音沙哑中又带了几分凄凉,在这寂静的宗人府中,显得极为诡异。
夏可钰忙趴到了门口处,透过门缝,看到几个嬷嬷中间,是一个年过六旬、满头白的老妇人。
看来唱戏的就是这位老妇人。
夏可钰深知能够被关押到宗人府还白了头的妇人,绝非普通人物。
她对于这个老妇人很感兴趣,当下故意将桌上的茶壶弄倒在地,随即发出诶呀一声。
屋外的侍卫闻声,忙去找嬷嬷进来查看。
夏可钰则是满脸无辜地指着地上的茶壶碎片道:“我不慎打翻了茶壶。”
借着嬷嬷低头清理之际,夏可钰也蹲下身子,又递给了嬷嬷一根金簪子,只低声道:
“外头那个女人是谁?嬷嬷若是能通融我同她交谈一二,可钰愿意再送嬷嬷一个黄金手镯。”
嬷嬷飞快地接过金簪,只冷冷地道:“你且等着。”
看来是有戏。
夏可钰对于这个女人的身份前所未有的好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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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