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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看来,本王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她低眸,伸出手将腰带重新系好,再将凌乱的衣襟整理好,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慢慢的垂下了纤细的手臂。

红肿的嘴唇紧咬着,她的视线眺望着前方,远远的,像是在看些什么。

然而眸底流露出来的,却是带着浓浓的怒意,和一丝轻微的受伤。

他已有了心上人,如今却对她如此无礼,当她当什么了?!

他,又把他自己,当什么了?!

身上的衣物都湿透了,长长的发丝,也垂披在背上,模样有点狼狈。

江雪玥回到安平侯府的时候,安平侯夫人皱着眉头看她。

“回府也不带把伞,你瞧瞧你这落汤鸡的样子,哪点有郡主的风范?”

江雪玥挑了挑眉。

唇角微勾,她淡声道,“雪玥下次记得带伞。”

安平侯夫人既不问她为何回来,也不问她,为何是淋着雨回来。

只是对着江雪玥不懂礼仪名声的,发了一顿脾气之后,才勉强让她去换衣裳。

江雪玥也没什么心情跟她斗,左耳进右耳出后,便转身回了院子。

眼下,她该是在九王府好好学习才对的,是以,听竹并不知道,她今日会回来。

待瞧见一身狼狈的江雪玥时,听竹眸色一惊。

忙把江雪玥扶进屋子里来。

“郡主,您怎么把自己弄得一身水啊,郡主先坐着,奴婢去给您取衣裳换过。”

言罢,听竹便转身回了里屋,快速的拿了江雪玥的衣物后,小跑出来,递与江雪玥。

“郡主快去更衣,奴婢给您熬碗姜水喝喝,可莫要生病了。”

江雪玥朝她笑,很惬意的享受,听竹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

听竹刚要往屋外跑去,却见江雪玥动也不动的,坐在原位上,不由急了。

“郡主,赶紧更衣啊,您若是病了,可是要喝药的!”

她伴在江雪玥身边多年,虽然知道,江雪玥的身子底好,近乎没怎么生过病,但,出于关心,她还是变了脸色。

“郡主!”

“知道了知道了。”

江雪玥朝她摆了摆手,再冲她笑了一笑,起身,回屋,将身上湿透的衣物换下。

十年的时间里,江雪玥身边,只有听竹一人候着,如今江雪玥的身边,多了几个婢女,听竹自个都忘记差遣了。

出了院子,听竹才跟院子里的侍女说,要给江雪玥熬一碗姜水驱寒。

而她自己,又折身反屋,取了一条干帕子,给江雪玥擦湿透了的长发。

江雪玥昨夜一夜没睡,这会倒是有了些困意。

她单手支着下巴,微阖着眼眸,开始闭目养神。

彼时,听竹站在她的身后,看不见她的神色。

她一边帮江雪玥擦着头发,一边问。

“郡主,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今日璟然殿下,不用教你学点什么吗?”

江雪玥撑着下巴的手,颤了颤。

不久前的激吻,男人深谙的双眸,似乎还历历在目。

她闭着眼答。

“是要学点什么,不过,今日本郡主想你了,便回来看看,看看,本郡主不在的这些天,你是否已经跟哪个野男人跑了……”

听竹手里的动作顿时一滞。

她的小脸猛地涨红,面色娇羞。

“哪,哪有的事,奴婢对郡主忠心不二,怎么会跟旁人跑了?”

这事谁说的准。江雪玥不以为然,继续闭着眼。

“若是你有看上的人了,可一定得牢牢抓住了,莫要等他有了心上人,届时,你便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话音未落,她自己却是怔了。

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江雪玥正要捕捉,可在转瞬之间,却已无踪影。

听竹扬着唇。

“奴婢谨遵郡主教诲,不过,郡主都没有心上人,奴婢又岂敢在郡主之前有意中人?”

细细长长的睫毛微微抖了抖,江雪玥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的视线,凝在桌上放着的茶几上,一眨不眨,一动不动。

久久后,她听见自己,近乎不可闻的声音。

“不必等我,也许,不久后死去的人,会是我……”

不说她的敌人是谁,有多强大,潜伏的敌人还有多少。

便只说她体内的情蛊,就是一击致命的。

不可能不解开情蛊的……

诚如,容隐的师父所说,情蛊在她体内发作的时间,已有不少的年头了。

如今是愈发的难以掌控……

而她,至今没有什么好的人选。

上个月,她已然是用尽了浑身解数,都有点压不下体内的那股热浪。

像是要喷发出来一般。

若不是有容隐帮着她,她有可能已经血管爆裂而亡。

而眼下,她才和容隐闹翻,不会再有人帮她。

今日已是初八,十五,很快就近了。

如此想来,这个月,怕是真的有可能,熬不过了……

帝京的雨,下了一整天。

夜色正深,窗前滴答滴答的在响,忽然一阵夜风吹来,竟将紧闭的镂窗,吹了开来。

打发了守夜的嬷嬷,安平侯夫人正要入睡,听到响动,她披着一件外袍,便走了过来。

见是窗户没有关好,嘎吱嘎吱的响,她脸色一沉,暗骂道。

“这些嬷嬷,做事没头没尾的……”

她刚想迈步走过去,将窗户关上,夜风乍然袭来,屋内的烛火瞬间黯灭。

室内顿时陷入了一团昏暗。

由于,安平侯夫人有收集夜明珠的习惯,所以,室内泛着的,是夜明珠油绿的光亮。

烛火熄灭,安平侯夫人本能的偏过头,望向烛火的那一边。

可,偏在此时,她的身后,也就是在窗户上,突然响起了一道细微的响动。

不像是风的声音。

声音也不大,小的近乎可以忽略。

除了没有被关上的镂窗,被夜风吹得框框作响之外的声音,就只剩,渗人的静。

黑暗中,安平侯夫人,缓缓的转过了脑袋,视线慢慢的,重新移回到镂窗上。

却是没有人。

原来真的只是风。

她绷着身子,微微松了口气。

借着室内夜明珠的光亮,安平侯夫人刚要上前,重新将烛火燃起。

然,她的视线,还没有完全从窗户外移开,就看到刚刚还空无一人的镂窗上,多了一抹白影。

她惊得连连后退了几步。

那抹白影在窗户上,背对着幽幽的夜色,迎风而立。

像是一个人。

白衣,黑发,背对着她,却微微垂着脖子,长发零散的,披下来。

看不到脸。

安平侯夫人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不敢再动。

她欲要开口喊人进来,那抹一直没有动静的白影,却忽然动了。

是缓缓的转过身。

她刚想看看对方是谁,却被入眼的那一幕,震惊的如遭雷击一般,瞬间石化。

那是一张很熟悉的脸。

尽管那张脸惨白的没有一丝颜色。

双眼唇角还流着血丝,可那张脸,她就是能认得出来。

且是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惊俱之色染上眼眸,安平侯夫人胸口喘息起伏的厉害,却是没有尖叫出声,而是试探的开口。

“华,华兰……”

她一说出口,白影就笑了。

因为整个厢房,都只有夜明珠的光亮。

那幽绿色的光,打在白影惨白流着血的脸上,显得异常诡异,对方发出来的笑声,亦是极其渗人的。

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像是人的哭声,又像是野畜的哭声,阴森恐怖,且异常尖锐,尖锐的令人打心底升起寒意来。

安平侯夫人虽然上了年纪,看过也听过世间太多太多稀奇古怪,诡异灵异的事情了,但,眼下她还是浑身发软,双腿近乎站立不稳。

脸色亦是惊人的惨白。

笑声止,渗人的声音缓缓传出。

“十年了,原来妹妹,还记得姐姐,我倒是说,躺在冰冷的棺材里十年了,这会上来找找熟人,拉一个下去,刚好可以陪陪我呢。”

安平侯夫人的脸色更加煞白,她的声线都带着明显的颤音。

“妹妹,妹妹虽与姐姐共侍一夫,但姐姐在世的时候,妹妹可没有对姐姐,有一丝一毫的不敬过,姐姐,姐姐怎能来寻妹妹作伴呢?!”

白影咯咯的又笑了起来,声音好像来自远方,空空荡荡的,飘在上方。

“我还活着的时候,受尽侯爷疼爱,妹妹你,岂敢有不敬之理,可是……”

笑声蓦然止住,声音转瞬变得阴冷严厉。

“我一死,妹妹就与皇后娘娘,姐姐最信任的皇后娘娘,连同起来,谋害姐姐唯一的孩子,让她在人间,苦苦挨了十年的罪,这便是罢了,今日她冒雨回来,你还对她严加责骂,丝毫不心疼与她,我岂能继续忍耐!”

双腿一软,安平侯夫人的身子,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猛地跌坐在地。

“我,妹妹没有,没有……”

“没有?!我看的可是清清楚楚的,皇后娘娘心狠手辣,亲自动手,赐我鹤顶红汤水,我不从,东宫太子便单手掐住我的咽喉,将我生生掐死于室内!

当时我儿躲在床底下,被太子发现,掐晕了丢到了湖里,妹妹你,你当时可就站在湖边上啊!”

“你不出手相助,姐姐我尚可原谅你,毕竟皇后娘娘,连我这个心腹,她都舍得动手,又何况是妹妹,然而妹妹你,你却是依附了皇后娘娘,接了我的位置,成了夫君的正室!

还对我的儿心狠手辣,干尽了伤天害理之事,你让姐姐我,如何能放过你?!”

白影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将当年的事情,皆详细的说了一遍,安平侯夫人的脸色彻底惨白。

眼里的这个白影,原来真的是鬼,真的是鬼!

她的额头沁出汗意来,手心亦是尽湿一片,唇抖了半天,她才勉勉强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我当时,当时只是路过,并不知道,雪玥是,是被太子掐晕丢下湖的,取代姐姐的位置,非妹妹所愿,是,是皇后娘娘看到妹妹,看到妹妹站在湖边,以为妹妹什么都知道,以此要挟,做她的傀儡……

我真的,真的什么都没干,我,妹妹承认,妹妹是嫉妒姐姐,能得侯爷如此宠爱,可,可是妹妹,绝无杀害姐姐的心思,求姐姐,放过放过妹妹罢!”

言罢,她的手脚哆哆嗦嗦的合在一起,双膝跪地,双手交合,姿态卑微的跪求着白影。

白影含有血丝的双眼,蓦地闪过一道冷冽的寒意。

“还说没有!我本想看你一把年纪上,放过你一把的,然你却是口腹蜜剑,专挑好的讲,我的嬷嬷,我儿的奶娘,她是怎么死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我儿初回帝京,就遭到刺杀,你以为我不知道呢,还有,我儿去大观音寺求佛的时候,那三个欲要轻,薄她的男人,你又以为,我不知道是谁派去的么,嗯?!

那一声声凌厉的反问,令安平侯夫人彻底丢了三魂七魄,将她所知的事情,全盘托出。

“方嬷嬷不是妹妹害死的,是皇后娘娘啊,是她,是她要妹妹在嬷嬷的水里下毒的,姐姐的孩子命大,侯爷那时候又回了府,皇后娘娘不好对她下手,以为,以为让她失去了身边的人,她就活不长命,谁知,谁知侯爷又给她送了个婢女去。”

“还吩咐她,定要贴身好好照顾雪玥,那是侯爷的眼线,皇后娘娘断不敢轻易动手,妹妹承认,雪玥那丫头,确实有过人的天赋,妹妹也是出于私心,怕她夺了我家雪玉的名头,这才派人,派人去轻,薄雪玥的,只是想让她身败名裂,妹妹没有想过要她死啊!

至于姐姐所说的,雪玥初回帝京便遭了刺杀,此事妹妹当时是真的不知,是后来娘娘遣人来告诉妹妹,要妹妹防着雪玥,而说漏嘴的,真的不关妹妹的事,姐姐,你放过妹妹罢!”

安平侯夫人伏身在地,手脚不受控制的颤抖,白影那里静静的默了会,她有些忐忑不安的,正要抬眼去看,白影却又突然开口。

“我为娘娘做过不知多少事情,娘娘却还是将我送进了地底,妹妹你,如此得意忘形,小心被皇后娘娘以同样的理由,将你除掉。”

“姐姐,姐姐你莫要再吓妹妹了。”

安平侯夫人对她磕着头。

“日后妹妹定对雪玥,十倍百倍的好,还请姐姐看在妹妹真心悔改的份上,告知妹妹,当年姐姐被娘娘除去的借口,妹妹定当避于此事,也好捡回一条小命。”

白影似是眯了眯眼。

“你还不知道,当年皇后娘娘杀我的理由么?”

安平侯夫人,如今是一点心思都没有了。

她本来就信鬼神,每每初一十五,都要去叩拜神明,眼下白影说的头头是道,她更是对此深信不疑,也没多想,便回道。

“皇后娘娘没有与妹妹说过此事,妹妹只是知道,姐姐是皇后娘娘所害,却不知其缘由,还请姐姐告知妹妹。”

“那我儿身上的毒呢,你也不知道,是谁下的?”

“雪玥中了毒么?!”

安平侯夫人吃惊抬眸反问,见白影那张鬼脸着实恐怖,她不由又低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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