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是叶氏小团体。
两天前,被带到大理寺的相关人员在作过笔录后便被放了,这件案子目前一个嫌疑人都没有,所以没有关押任何人。
殷家独生女被害,整个殷家陷入死气沉沉,全靠一个未来女婿吉书槐打理。
叶芝是在大铺子掌柜房找到的吉书槐。
他看到叶芝时,一脸厌恶及冷眼旁观,“听说一千多人找凶手都没找到,叶大人还是觉得在下最像,要把在下抓到大理寺凑数是不是?”
叶芝跑热的要死,一边用手扇风,一边打量多宝阁上的账册,走到某本前顺手就要翻开,被吉书槐伸手挡住,“大人,这是殷记铺子的秘密,旁人不得随意翻阅。”
滕冲大刀一拔,冷声疾语,“大胆,大理寺办案,你敢阻拦?”
吉书槐胸口一挺,一副任你砍任你杀的模样。
滕冲气极大刀就要上去,被叶芝伸手制止,“滕捕头,我和吉账房核实些事情,你带着弟兄守在门口。”
滕冲圆眼一瞪,收刀回鞘,转身站到账房门口。
叶芝一手负身后,一手作请,“吉掌柜请坐……”
吉书槐没动,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叶芝微微一笑,“既然你不想坐,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吉书槐嗤鼻声很明显,大家都听到了。
叶芝当没听到,缓缓踱了两步,幽幽开口,“吉账房见过那个男人,是吧?”
吉书槐神色一动。
叶芝没听到身后动静,转头,朝他微笑,一副问他是也不是?
滕冲站在门口,当然也听的清清楚楚,这才明白叶小弟为何过来,果然……他的嘴角不知觉上扬,他就知道叶小弟肯定不会弄错。
吉书槐不答。
叶芝转过身来,又朝他办公桌边踱了两步,“是什么原因让你见到了这个男人呢?”
吉书槐垂下眼皮,像叶芝不是跟他说话一样。
叶芝拿起他办公桌上的一支笔,一边研究,一边说,“因为这个男人向殷素娘借银子,殷素娘没银子,但她知道这笔银子不管是向母亲要还是父亲要,都不如向你借来得快捷方便。”
吉书槐放在身侧的手背隐隐冒出青筋。
站在门口的滕冲与赵柏都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们相视一眼,都几不可见的松了口气。
叶芝当然也注意到了,但她似浑然不觉,“外人眼中的吉账房好像不喜殷小娘子,可是据我看来,恰恰相反,吉账房比这个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喜爱殷小娘子。”
吉书槐蓦的抬起头,双眼震惊的看向叶芝。
“我说的对吗?吉秀才?”
“你……你……”
“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是吧!”叶芝叹气,“很多女人总是埋怨为何没人爱,可是有时候明明深爱的人就在眼前,却不知道。”
吉书槐震惊后的双眼拼命的隐忍,隐藏对死去的小娘子的伤痛。
“你知道她为何不知道吗?”
这也是吉书槐想知道的,他紧盯着叶芝。
“因为你根本不去表达,你不说又不表示,小娘子又怎么会知道你对她的情意呢?”叶芝最痛恨天朝男人藏在内心的情感,“所以,现在明白那个人渣为何会得逞了吧?”
像是被人揭开了伤疤,吉书槐心痛的无法言表,“我……做的还不够好吗?为了照顾她为了让她过好日子,我一个独子抛姓别母入赘殷家,难道这些还不能打动她的心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