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摔杯丢盏的,“朕就知道,萧砚他一笑,准没好事!该死的萧砚!给朕去死!”
灵予努力憋笑。
“皇上,这也不能怪大人啊……”
“为何不能怪他?”
“还不是皇上您,为何要一次性召集这么多大臣议事呢?为何不留出些空着的时辰梳洗打扮呢?”
孟卿气绝,她哪里会想这么多,哪里会知道萧砚这狗东西心机这么深,把算盘打到这层关系上来了。
“去!把昨日议事的那几个,都给朕找来,朕倒要看看,哪个狗东西这么不长眼,竟敢把皇家之事抖搂出去,朕看他这脑袋分明是不想要了!”
“是,奴婢这就去办!”
说完,灵予跑得飞快。
待到几位官员都被请来时,一个个站在殿堂中央,默不作声,叫孟卿突然不知该怎么问罪……
这哪里是问罪啊,这分明是社死好吧。
张阁老讨好一笑,道:“不知皇上因为何事召见臣等?”
孟卿:“……”
她扫了眼堂下几人,那些个表情耐人寻味,还有吃瓜的即视感。
“朕……”
她半天憋出个“屁”来……
可看这些臣子竖起耳朵来听时,她又讲不下去了。
孟卿长叹一口气。
“罢了罢了!都下去吧,朕再考虑考虑!”
“臣等告退——”
这几个臣子都很识相,知道孟卿这次喊他们进宫是为了兴师问罪,得了准许立马健步如飞地离开了。
灵予笑吟吟道:“皇上,您不是要兴师问罪吗?”
孟卿狂躁无语。
“不问了,看那一个个贼眉鼠眼的样子,问也问不出个事儿来,”她柳黛如春,道:“你传令下去,日后玉京城,再有人提及此事,一律按造谣侮辱国君之罪处置,给朕通通下狱。”
“是,奴婢这就去办!”
玉京城的最后一场雪落完了,只要熬过这几日,便能迎来初春。
孟卿裹着大氅站在飞檐之下,探出手去接住纷纷扬扬的雪,一落到掌心便都全化了。
萧砚进宫来,身边的钟罄为他撑着伞遮挡雨雪,便见到这样唯美的画面。
他踏出步伐,上前作揖:“微臣见过皇上。”
孟卿冷冷地刮了他一眼。
“你还有脸来。”
他扬眉:“为何没脸来?”
“这宫里宫外上上下下都在传朕与你的那些事儿,你现在更应该与朕保持些距离,而不是仗着朕给你的特权,随意在宫里进进出出。”
萧砚睹着她,心中不悦。
“皇上的意思是,要避嫌?”
“不然呢?”
孟卿说完后瞅了瞅他,却见他脸色沉沉,好像下一秒就要发怒了一样。
她壮着胆子咽了咽喉咙。
怕什么?她是皇帝,他是臣子,哪有皇帝怕臣子的道理!
正要想着如何收场,萧砚便低眸自嘲一笑:“也是,那微臣便先行告退了。”
语毕,他冷漠拂袖而去。
白如雪景般的背影尽显孤寂清凉。
孟卿却在这一刻突然感觉心空荡荡的,莫名有些难受。
翌日早朝。
文武大臣齐聚一堂,可萧砚却告假没来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