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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真大款要来给她这个自封的大款付款◎

让秋谷自己都想不到的是, 初迎不跟她竞争,不跟她吵,她却跟市场别的摊主吵得翻天地覆。

原来是批发市场卖货的摊主拜托不认识的人上她家拿走一大批货,秋谷哪能忍受被同市场的人占便宜, 直接找上门去。

周安又给初迎打电话, 说:“你有空来看看不,秋谷在市场跟别的摊主吵起来了。”

就是初迎再忙有这热闹也得看, 忙放下手中的活儿, 开车就往三里屯南路走。

初迎的摊位是周安的表妹在看, 她跟初迎说周安去看热闹。

初迎循着吵闹声找过去, 看到一群人正在围观, 周安就在人群外围等她, 看初迎过来,忙跟她八卦。

周安喜形于色:“秋谷家的西服不是卖得特别便宜吗,有脑瓜子好使的摊主就在秋谷家拿货。”

“在她家拿货?”初迎问。

谁这么有商业头脑, 真是个小机灵鬼。

“在她家拿货跟在批发市场拿货一样划算, 人家就在他家拿。”周安说得兴高采烈, “那老板跟他找来的人知道秋谷针对咱们家, 也知道秋谷不会批发给他, 他精明得很, 找别人来买, 先在咱们家看西服, 眼看要成交秋谷就给他报低价拉客,那可是笔大单,五十几套西服秋谷亏了好几百。”

初迎心说这些摊贩哪个都挺精明。

俩人找到人少的地方挤进人群, 听着俩人吵得不可开交。

“为啥你要在我家拿货, 不行, 我不卖给你,你得把货都退给我。”秋谷绝对想不到有人会浑水摸鱼,急扯白脸地说,她都不知道对方找人从她家拿了两次货,她赔了七八百。

那摊主觉得从她这儿拿货比从广市拿货可强多了,价格差不多,能看到实物,不用担心寄过来货不对板,说:“你开门做生意,别人能在你家买我就能在你家买,我这是给你开张,你应该感谢我,凭啥我不能在你这儿拿货,西服买都买了,不可能退给你。”

秋谷说:“就是不行,你这是占我摊位便宜,都是低价买的我家最好卖的款,我把钱退给你,你把衣服还给我。”

她可以亏本批发给外地来的客户,可以亏本批发给别的市场的客户,可以亏本卖给散客,那是她乐意,但这个摊贩是骗她卖货,明显是要从她这儿挣一笔。

她从这样的交易中一点好处都捞不着,坑不了初迎,反而被别人坑了,咽不下这口气。

“我这是正常买卖,钱货两讫,不可能退货。”

“你用不正当手段骗我卖货,要知道是你来买我都不会卖,都在同一个市场,你一转手就多卖二十块,凭什么好处白白让给你,交易不成立。”

那摊主当然不可能退货。

双方吵得天翻地覆,只能到市场管理处调节,管理人员觉得是正常交易,不支持退货。

还把他们俩教育一番,让他们有问题和平解决,不要弄得乌烟瘴气影响大家做生意。

对方摊主兴致勃勃:“你跟我吵什么,听到了吧,这是正常交易。”

秋谷吃了亏,气得脸都白了。

这些人真不地道,这是在她被外国老头骗色后,第二次吃亏上当。

接下来的低价策略实施得索然无味,秋谷的资金支撑不住,新一批西装质量略显拉胯。

她的店铺成了初迎家的陪衬,不过是价格低质量也差,而初迎家的西服价格稳定,价格质量相符,值得信任。

这回低价都不好使,她眼睁睁地看着顾客再次往初迎家回流,且顾客比之前更信任初迎的摊位。

秋谷又急了,但她这回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可更急的事情在后头,这段时间她进了一大批走私二手服装藏在自认为没人能找到的地方,刚来三里屯市场,就被执法人员抓了个正着。

执法人员冷酷地告诉她,她偷着开的走私服装摊位被查处,藏起来的二手服装也被找到,帮她买服装的亲戚已经交代她多年倒卖走私服装,数额巨大,她将面临巨额罚款跟刑事处罚。

秋谷自认为她的游击战很巧妙,除了顾客没人能找到她,想不到众目睽睽之下她被抓,在批发市场她人缘本来就不咋地,这下大家都来看她笑话。

偏偏执法人员还声音洪亮地跟大家普法,说大家千万要遵纪守法,不要贩卖国外走私二手服装,前几年管得松,这几年管得严,被抓到要罚款还得进去踩缝纫机。

摊主跟顾客们又吃了次瓜,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秋谷被抓了,钱没了,脸也丢尽了。

她搞来的半个集装箱的二手服装全部被拉走焚毁,罚款两万多远,还进去踩了四个月缝纫机。执法人员根据她提供的线索,在广市查处了一个村的洋垃圾服装加工处理窝点。

秋谷的店铺就像悄悄开业一样,悄悄地关门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陶芋兴奋地说:“你们知道不,秋谷也被抓了,她卖走私二手服装,以前一直东躲西藏地卖侥幸她不会被抓,挣了不少钱,这回还是没逃过去,罚得特别狠,挣得全吐了出来,她还判了四个月。”

初迎不想让人知道是自己举报的,淡声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你以后可别跟她来往。”姜铁梅说。

陶芋说:“我还能不知道吗,我躲着她还来不及呢。”

——

初迎陆续接收了二修厂的九名修理工,用人问题暂时解决。

她挑的这些修理工除了技术过硬干活麻利人品好,另外还都是没有住房问题的。

就算是京城土著,只要当年没分到房,没在分房年代解决住房问题,没有趁着房价还低的时候买房,到后来照样买不起房。

效益好的时候工厂能盖房给职工分房,效益不好的时候连发工资都困难。

以前国营厂有相关单位给分派修车任务,工厂就有钱挣,现在竞争激烈,只要分配的活儿不多工厂就没钱挣,工厂负担也重,要管职工的吃喝拉撒,照顾老弱病残职工,加上管理不善,一直在走下坡路。

二修厂厂长说:“多亏你能接收我们厂的职工,我们跟零部件厂还有电瓶厂、第三拖拉机厂合并生产客车,企业要转型,实在用不了这么多人,你要是还要人我还能给你推荐。”

初迎说:“需要修理工我肯定会去找您,像我这种个人厂肯定没法解决职工住房问题,我接收的这些不是家里有房就是已经在二修厂分到房的职工,现在客车需求量大,说不定能卖得好,合并去新企业的职工能有机会分房吧。”

厂长说:“不下岗就谢天谢地,哪还能想着分房的事儿,我也想给他们分,企业都干不下去哪儿有钱盖房。”

初迎让于平原给他推荐合适的修理工,结果于平原把她师父高大川给推荐来了。

高大川是初迎最信赖的人之一,开车修车技术都很优秀,性格耿直踏实。

他有腰椎间盘突出,不适合久坐开车,现在还很轻微但也不适合重体力劳动,修车当然要经常弯腰,是体力活,不过现在修车厂人多,他可以干最轻松的活儿。

他只修过客车,不过问题不大,很快就能学会修小轿车。

初迎让他当车间主管,有他在,她外出时很放心。

可田幸运他们有点不安,大家跟老板关系都一样,现在突然多了个老板师父。

田幸运特地来找初迎,私底下问她是不是师父来了就不再重视他们。

初迎跟他说:“你们个个都是我挑中的,都是我信任的人,以后我要开多家修车厂,你们只要踏实工作,我会把你们派到各个修车厂去,你们都是骨干,有什么想法你都可以跟我说,我跟你说的话也可以说给他们听。”

田幸运挠挠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随口问问,我们都知道你仗义大方,说话算数,要不我们也不会到你这儿来。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好好工作。”

之后这群维修工便打消顾虑,勤勉工作不在话下。

——

这天方戬外出回来刚进一层大厅,张检察官就迎上来,说:“方检,郑副检察长出事儿了。”

听对方语气匆忙紧迫,方戬停下脚步,眉头微皱,他看了眼手表说:“郑副检察长应该在开庭,现在结束了?出了啥事?”

张检察官说:“就是在开庭时出的事儿,他负责铁矿诈骗案,宣读起诉书,出示证据后,嫌疑人眼看自己要被定诈骗罪,当庭说郑副检察长收受.贿.赂,他有照片证据。法庭休庭,郑副检察长现在在督察部主任办公室。”

方戬面色沉静:“我师父绝对不会收受.贿.赂,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张检察官说:“谁说不是呢,可嫌疑人说的是收受.贿.赂的不是郑副检察长本人,是他指使纵容他儿子受.贿,说他受.贿不办事。”

方戬已经听不下去,匆匆就往二楼走,张检察官跟着他,边走边说他知道的零星情况。

督察部主任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方戬听见里面有对话传来。

赵检察长说这起诈骗案先安排别人负责,关于嫌疑人的受.贿指控一定会调查清楚,公道自在人心。

方戬本想直接推门而入,在门外深吸一口气,仍然敲门后进入办公室,对检察长跟督察部主任说:“铁矿诈骗案嫌疑人冒充老将军外孙,买下多地山头谎称是铁矿出售,获利二千多万元,这个案子涉及多家单位个人,证据是我师父一点点完善,本来嫌疑人就想把诈骗洗白成正当交易,现在已经到开庭环节,为什么要换人负责,就凭对方的诬赖陷害?我师父绝对不会受.贿。”

“方检,我跟郑副检察长是多年的老搭档,我比你更信任他,你不要激动,现在有照片证据,你让我怎么办?”赵检察长递过来一叠照片说。

“照片上是嫌疑人之一跟郑常,郑副检察长没有异议。”

方戬把照片接过来,照片上是两人见面的场景,其中两张便是郑常接过对方信封,信封里有厚厚一摞人民币。

“郑常绝对不会收别人的钱,一定是诬陷。”方戬说。

赵检察长说:“你别急,先坐下,咱们就从照片分析,你说是怎么诬陷。”

方戬说:“郑常品行端正,遵纪守法,这照片是显示他拿了钱,但可能是别的款项,为什么就一口咬定是贿.赂。”

郑天理都不能确认儿子有没有收人钱,他不相信自己儿子能干这种事,但照片清楚明白地显示他收了,不知道儿子是不是一时犯了糊涂。

他可不向方戬那样理直气壮,自己都心虚,说:“我下班回家问问郑常。”

赵检察长说:“老郑,我等你的说法。”

等到下班时间,方戬没回家吃饭,直接跟郑天理去了他家。

他们就在家属院楼下等着,郑常刚下班骑摩托车回来,就挨了他老爹一巴掌,郑常从来没挨过打,这一下就被打蒙了,说:“爸,打我干啥?”

“说,你有没有收别人的钱?”郑天理怒气冲冲地说。

“收谁的钱?”郑常捂着脸,晕头转向地问。

方戬劝父子俩上楼,回到家里,家人都还没回来,郑天理甩出一张照片:“说,你是不是跟人见面,拿了人家三万块钱?”

郑常看过照片更懵了:“我什么时候跟他见过面,我啥时候收钱?我不知道,别听风就是雨的拿张假照片来糊弄我,你不是叫郑天理吗,天理何在,我都不知道是啥事你凭啥打我?”

方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郑常嗤笑:“你们案子的事儿,别把我扯进来,我当你儿子咋这么倒霉,我不知道。”

儿子这个态度更让他生气,郑天理脸色铁青怒不可遏:“不务正业,骑摩托车到处晃,你买嘉陵摩托的钱哪儿来的,你背着我拿了别人多少钱。”

郑常火气也上来了:“我一分钱都没拿,我高中毕业就进交通局上班,工作这么多年攒不了七八千?骑摩托车跟不务正业有啥关系,我凭啥不能骑摩托车。”

父子俩吵得不可开交,等郑天理媳妇跟郑常妻儿回来,家里更是乱成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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