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离面色微愠，转身走开……

不过三口之家，想脱身容易得很！

孟离唇角微勾，倒是会东拉西扯。

孟离斜了她一眼：“又不是冲我来的，我没兴趣。”

……

她不动声色道：“若不是祖母，我还在街头行乞呢，说不定被人卖到醉红楼也未可知。”

孟离回过头，诧异地望着陈钰，她竟不知黑衣人的身份！

“听说姑娘是十三年前被苏老夫人捡回来的。”

赞誉是有的，毕竟南城苏家已脱离宗籍。

记得在北城的槐树下，曾有人跟踪孟离。或许是他引来的仇家，害她无辜受累。

呵，还真是对金甪卫一无所知！

孟离冷着脸：“不知。”

他的脸色一如既往的晦暗，双目凹陷，头上的白发肉眼可见地增多。

十三年来，朱厌只追查太子余党。

陈钰正色道：“我见到一个自称阿木骨的乞戎乞丐，他说要用瑞王的头颅做夜壶……”

孟离唇角一撇，微微摇头：“还是那副大言不惭的样子！”

苏檀一直留在南城苏家。

陈钰的眉头皱得愈发紧了，她也没怀疑什么，他为何急着解释？

苏启兴和众兄弟面面相觑，这般和颜悦色，仿佛那晚持刀行凶的人不是他。总算是想通了，准备做一位慈父。

陈钰点头称是：“有父亲为女儿遮风挡雨，女儿感激不尽。”

“父亲也要节哀才是……”

孟离思索片刻，依照常例，瑞王会在九华阁设中秋夜宴。

陈钰犹如醍醐灌顶，“朱厌”是代号而非人名，那枚金印是黑衣人之物！

“行了，我是来打听乞戎人的，反倒被你问了这么许多。”

苏檀默默转过身去。

“午时前后，最多一个时辰。”陈钰神色凝重：“答应了就不能失约。”

陈氏和那些苏氏族人则每日必到，美其名曰：协助苏铭料理丧事。

出殡那日，族长苏启振终于露面了。

孟离抬眸望着已挖到齐腰深的墓坑，郑重地点了点头。

大荣国的人，应该不屑做乞戎人的奸细吧。

他忽然瞥见陈钰惊疑的目光，淡淡道：“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对敌人一无所知。”

江湖帮派？

苏老夫人的坟冢修建得很是阔大，按陈钰的说法：今后是要把苏衍的尸骨迁过来合葬的。

墓碑立在三重石阶之上，左右两旁的石狮子威风凛凛，睥睨着跪地哀嚎的男女老幼。

他们不知道，此时跪拜的是三个亡魂。

陈钰凝望着石碑，十三年了，终于无需找借口就能光明正大地祭拜父王和王兄了。

可这样的便利，是苏老夫人拿自己的命换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