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自庆和他的儿子秦贤。
秦自庆是秦让的大伯,虽然是实在的亲戚,但是两家早就没有了来往。
主要还是秦让家穷,秦让爹又好赌,十几年前秦自庆就划清了两家的关系,算是老死不相往来。
秦自庆在镇上给一家大户人家当管家,秦贤读书也很好,去年考上秀才,是名副其实的小相公了。
秦自庆也以自己的儿子为傲。
秦让见到两人惊了一下,“二伯,堂哥你们怎么来了?”
秦贤一脸瞧不上的看着秦让和沈溪,倒是秦自庆和和气气的说,“哎呀,我这不是刚听人说了你们家的变故,就赶紧过来看看,这些年我住在镇上,虽关系远了,但我还是你嫡亲的大伯,能一点都不关心吗。”
秦自庆上上下下打量秦让,“近来可好,有没有继续读书考试?”
“我在准备来年的府试,”秦让一直大大方方的,他又拉过沈溪给两人介绍,“她是沈溪。”
秦自庆斜眼瞅了沈溪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满脸瞧不上。
秦贤更不用说了,鼻孔朝天。
秦自庆又说,“嫁娶都讲究个门当户对、三媒六聘,你们这算什么。那些事我也听说过了,你爹脑子昏,你娘也是个不顶事的。放心,以后有大伯在,绝对不能让你受了这般委屈。”说着就从袖子口拿出一包银子,“这里有40两银子,之前的一切就不作数了,跟大伯走。”
秦自庆伸手过来拉秦让。
“大伯,我和沈溪的亲事已经定下了。”秦让挣脱开。他之前介绍沈溪的时候就想说‘她是我未过门的娘子’,但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如今这句,也是逼急了才说出来的。秦让脸皮薄,这也红了脸。
“什么定不定,我怎么听说你是被强掳来的,你别怕她,以后都有大伯替你撑腰,咱银子也还了,她们也奈何不了咱什么。”秦自庆又要拉秦让。
“大伯,我现在真的挺好的……”秦让挣脱着。
别说,秦让这一字字一句句都钻进了沈溪心里,其实她挺担心秦让会真的跟着这个男人走。
秦自庆眼见强拉不走秦让,便换了一种说辞,“好好好,大伯不强迫你,大伯和你堂哥来看你,我们总得找个地方单独说会话吧。”
‘单独’两字被秦自庆说的格外强调,他说完又看了沈溪一眼,意有所指。
沈溪看了秦让一眼,秦让点点头,沈溪才借故要去打水,拎着木桶便出去了。
见沈溪走的没影了,家里也没有人,秦自庆一把将秦让拖进屋里,“哎呀,你这孩子你怎么就不开窍呢,大好前程你不要,偏要苟在这破村头里。你去大伯家住,大伯供你读书,给你说媒,总比你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强十倍。”
“我在这里也可以读书。”秦让说,他不明白都20年不联系的人,怎么忽然这么热情。
特别是最看重利益的大伯家。
“大伯,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啊?”秦让问出心中疑惑。
“我,我能有什么事,就是为你好。”秦自庆闪烁其词。
秦让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测,“大伯,你就说实话,你肯定有什么事。”
“嗨……”秦自庆不好开口,倒是秦贤抢说了,“秋嫣看上了你,让我爹来说媒呢。”
秋嫣是镇上糕点铺荷香居老板的女儿,荷香居一家看上的是秦让母亲司家的势力,一旦司家东山再起,他这个乘龙快婿会带着整个家族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