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楠知看着驶出大门的车子,眸色沉了沉,随后,转身回到屋子里。
李婶还在收拾屋子,季楠知朝着二楼走去。
卧室卫生间里传来洒的声音,季楠知洗着澡,想起来刚才沈淮景出现在门口的样子。
随后失笑,她在想什么呢,怎么会想到他,觉得他那个样子还挺居家。
沈淮景居家吗?开什么玩笑。
这边top s酒吧里
沈淮景一个人坐在卡座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躁什么,是因为她身边的人吗?
似乎并不是。
而是因为刚才自己跟陆今安说的那番话。
透明额酒杯被他捏在手中,他慵懒地靠在那儿。
“帅哥,要请我喝一杯吗?”
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在他身边坐下,年轻的面容笑得很有目的性。
沈淮景看着手中的酒杯,连个眼神都不曾给她。
“起来。”
女人愣了一下。
“我说起来。”
他一双眼透着不耐烦地看了一眼那个女人。
那人被吓得连忙起身,有些仓皇地离开了。
暮言礼和沈暨白是一起到的top s。
一到里面就看到了坐在卡座上一杯一杯喝着酒的男人。
两人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观察。
“你怎么了?”沈暨白收回目光,取过桌上的一杯空杯子,替自己倒了一杯酒,捏在手里,朝着热闹的舞池看去,随后视线落在沈淮景的身上。
沈淮景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想喝一杯。”
“你这是喝一杯吗?”暮言礼看着他桌上的一个空酒瓶,还有着喝了一半的酒瓶子。
“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沈淮景,你从来没有喝成这样过。”暮言礼眯眼看着他。
沈淮景笑着,叹了口气,“我今天劝陆今安别靠近楠知……”
沈暨白眼睑低了低,唇角微微动了动。
沈淮景看向沈暨白,“你说,她就这么好吗?怎么一离开我身边,她身边就出现这么多……想打她主意的人?”
他其实是想用‘苍蝇’来形容,但可能是家教不允许。
沈暨白一手搭在沙发上,对上他的视线,挑了挑眉,“你觉得呢?”
沈淮景笑了,“也是……”说了一句,就一口喝下了杯中的酒。
“你说,她小时候小小的,瘦瘦的,虽然长的是挺可爱,现在怎么就这么招惹人?”
沈淮景问着沈暨白。
“她小时候也招人喜欢,桃不都一直是你断的吗?”沈暨白想起小时候三个人住在沈家老宅的时候。
“我有吗?”他皱眉,他真的不记得了。
沈暨白笑了笑,“你站在她身边,她身边谁还敢靠近。”
“……我后悔了……”
沈淮景说着。
这句话,是他这段时间说的最多的话,从前,从来没有过。
沈暨白看着他,“是好事。”
沈淮景看向他。
只听他说,“不离婚,你永远不知道她在你心里多重要,不是吗?”说完,他笑了笑。
沈淮景看着他的笑,失笑,挑眉道,“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