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月轻轻拍了拍程夫人的脸,“说不定哪天我做实验的时候出现意外就让你解脱了呢。”
盈月的手段不可谓不残忍,可周围的国会与内阁人员此刻却都好似看不到一般,像是默许了这样的惩罚方式。
“盈月·伯纳,我当真是小瞧了你。”程航临咬牙道,看着地上因为痛苦而疯狂撕挠自己的女人,他神色跟着阴戾了起来。
盈月起身回头看向被钳制着的人,“你唯一的心肝,我当然要好好招待。”
“卑贱又拙劣的惺惺相惜还真的让人感动,你放心,她不会这么容易死,你也不会,毕竟我还要你看着她一天天的在痛苦中挣扎,在绝望中绝望。”
程航临双手握拳,眼目欲裂的盯着盈月,“那就……”
“既然要算账,不然把我的这一笔也先算一下。”越宴书清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程航临试图发出指令的动作。
“朵朵?”一直没有说话的越昶洺快步过去,握住了她的手臂,“谁让你回来的?”
越宴书笑了笑,握住了越昶洺的手,“爸,他不是已经被抓了吗?没什么危险的,我就是觉得不甘心,想来看看他的结局。”
越宴书说着晃了晃越昶洺的手腕,一如她年幼时向越昶洺撒娇一般,她还是那个被越家夫妻宠爱的孩子。
越昶洺眸色沉了几分,能感觉到越宴书指尖的用力。
越昶洺牵过她的手,始终将她护在自己身边。
越宴书被越昶洺牵着过去,盈月神色微微一变,似乎对越宴书的出现很不满,但是碍于越昶洺在,她并未说什么,只是背过了身,明显不想见她。
越宴书也不想见她。
就算有血缘,她也没有办法对一个一心只想杀她的女人有任何母女感情在。
越宴书扫了一眼地上因为抓挠早就血肉模糊的女人,她眼中没有丝毫同情,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
“程航临,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全息医疗的总设计师是谁?”
“你来就是问我这个?”程航临此刻全身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气息,像是将死之气,更带着一种阴沉,要拉着所有人共沉沦的阴沉。
“不然呢?等着我们来和你们共享天伦吗?”越宴书讽刺道。
“程航临,你这辈子只做了全息医疗这一件人事,虽然这件事是程颖做的,和你关系并不大,不过毕竟出钱的人是你,我就权当是你做了一件人事。”越宴书看着程航临,“倾世集团被全球经济体冻结,全息医疗的使用权限受到限制,你如果告诉我全息医疗的总设计师在什么地方……”
越宴书说着,看了一眼地上的程夫人,“我倒是可以帮你给她一个痛快。”
“你觉得我需要吗?”程航临阴沉道,“如果早知道她是个冒牌货,连这个项目我都不会让她做,别人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越宴书听着程航临的话,一个彻头彻尾自私自利的疯子。
“你既然回来了,那不如就和他们这些人一起死在这里。”程航临阴沉沉的说道,下一刻突然甩开钳制着他的人,“穆承越,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