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开着,海风和煦,她却能感觉到刺骨的寒。
远处隐约能看到游轮航艇,而那里面的人都是来要越昶洺命的。
房门被人推开,越宴书靠着窗子头也没回,依旧保持着双手抱膝看着远方的姿势。
盈月只是开了门,并未进来。
她憎恨越宴书,越宴书的存在像是在提醒她的愚蠢,提醒她当年不堪的经历。
分明带有那男人脏污的血液,可是越宴书长得却像她。
越宴书看着外面,对盈月置之不理,下一秒她眼角肌肉抽了几分。
“靠近看不会觉得恶心吗?”在盈月抬步要进来的时候越宴书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并且回头看向门口的女人,“你不怕在我脸上看到他的影子吗?”
盈月果然停下了脚步,一直盯着越宴书看。
这是她第一次看越宴书,就连她出生的死活,她都只想亲手掐死她。
“那对狗男女,且先称为狗男女吧,目前就在n国皇宫试图借用一枚棋子来欺骗你的国家民众,公主殿下还不去报仇雪恨来这里做什么?”越宴书自嘲道,“一个公主爱上了一个长得好看却贫贱的男人,那个男人在上了公主这条船之后渐渐地膨胀自己的野心,你这故事都够写上300万字了,说不定还能赚钱。”
盈月眉头紧蹙,或许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过往之初被越宴书这么轻描谈写的说了出来。
“算了。”越宴书重新看向了外面,再次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你不恨我?”
“程航临丢了我这枚棋子,天亮之前肯定会想尽办法把我带走,与其在这里纠结这种无聊的东西,不如想想怎么去和他清算这几十年的账。”越宴书悠悠道,“我爸爸说,让我不要活在憎恨里,那样会很累。”
而天亮之后便是n国的国会,这关系到盈月能不能为自己的家族报仇,将程航临绳之以法。
盈月站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要离开。
“穆承越比林玖年更有能力,如果你杀了穆承越,对你而言只会是损失。”越宴书突然说道。
只是盈月脚步未停下,越宴书也不知道她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卞梁,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越宴书低声呢喃着,毕竟她自己都将自身难保了。
只是房门被关上之后,越宴书便立刻跪坐起来,扒着窗子看着外面,她刚刚看到有人登岸,距离太远她看不真切,但是直觉告诉她,是顾商淮。
夕阳落下,外面渐渐被黑夜笼罩,像是恶魔张口前的前兆,安静的等待着出击的时刻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