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灵觉得如果能买到这个背靠背的宅子,搬一部分人过去,后面开个暗门,比买左右两边还要方便。
对她们来说也更安全更隐蔽,如果有个万一,岂不是多了一个逃生的机会?
元宝也不用把外祖父留下的家产让杀母仇人享用。
人性不可赌,谁也不知道她的姨母和夫家是什么品性,银子就是底气,一部分带走,一部分继续存在宝楼。
就算将来在夫家过得不好,也不至于生活没有着落。
而且她的宅子要尽快出手,还不能张扬出去,仓促之间也不容易找到合适的买主,还容易被人压价。
真是两相便利的事,轻灵眨眨眼:“我们不要重谢,我们想要宅子。
仓促之间买主也不好找,正好我们也需要,和铺子一起卖给我们,市价就行,就当是互惠互利。
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不,是自己人!
无论你在外面过不下去想回来,或者过得好想衣锦还乡,只要我们还在这里,你永远都住得!
住多久都行,还管饭,没有山珍海味,我们吃什么你就跟着一起吃吧,免费的哟!
如果你打算将来长住京城,想继续住外祖父的宅子,还是想要回铺子,随时都能再买回来,无论市价涨跌都照原价,你可不要嚷嚷着吃亏哟。”
元宝的眼圈蓦地红了,她咬唇忍住泪,调皮地冲着轻灵也眨眨眼:
打开了一看写满了字,看不出笔迹那种:
“亲亲好玉娥:
因此赌坊讨债时虽然穷凶极恶,内部看守却稀松平常。
晚上又是赌兴正浓人最杂乱的时候,乌烟瘴气进进出出十分热闹,后半夜正是夜班交接最乱的时候,人也最困乏松懈。
洪仁昊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看着纸团,邢玉娥惊呼:“会不会是?啊——”
她只挽着一个包袱,估计除了生活必需品,一件多余东西都没带。
一刻钟后,元宝换了一身衣物出来了,稍微梳洗了一番,看着干净又利落。
“只要价位合适,卖给你也不是不行,至于其他的,女孩子说话也要执地有声,你说了我就当真,将来一定会来的。
无忧把包袱递给轻灵,抓住她的上臂轻轻一提,两人就落在墙头上。
“能相互信任,自然一切都好办,接下来你要听我的安排。”
无忧落到医馆院内,值夜的伙计摊在大堂的躺椅上睡的正香。
早被堵坊打手吓破胆的洪仁昊惊醒叫了一声,才发现邢玉娥已经醒了,刚才打到他的是个纸团,就滚落在被子上。
忽然不想走了怎么办?好想跟她们学怎么办?外祖父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一定要善于学习别人的长处。
轻灵有点不开心,自己总是差了那么一口气,上墙不是靠外力(包括爬)就是要被人拉一把,学艺不精呀!
晋儿(洪福齐小名)可能是我的骨肉,而非我表兄的骨肉,他体弱多病,哪有这个本事?
我们虽是表兄弟却长的相像,别人不知你我的关系,只知他当年喜欢纠缠你,才会误认为晋儿是他的种。
挥手弄醒邢玉娥,然后一个纸团打在洪仁昊脸上。
得知他遇大祸,所谓的爹又不肯舍财相救,真是枉我儿认他为父!枉你拖付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