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有事儿你就说。”
他们既是来找她,目的明确,想必也不会牵扯旁人的安危。不把褚菘蓝卷进来,也是对她的一种保护方式。
她先进去帮忙扶住架子,然后褚菘蓝才看见她身后跟着的人,一脸狐疑:“这些人是谁啊?”
“当然!”
“上个月月末,就是报告上的日期,我写完的第二天就交给大队长了。”云苓翻出自己的工作日志,将那一天的记录递给他看。
末了,问道:“你能不能把这个暂借我们一下,用以调查?”
云苓摇摇头:“见都没见过,神神秘秘的。”
她压住嘴角的弧度,反正你们一会儿也要跟我说,到时候,就不知道是谁尴尬了。
云苓状似恍然,愣愣颔首:“哦哦哦,行,了解了,那我就不问了。”
这都被认出来了,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云苓直接回了句:“说是找我有点私事?”
云苓顿住步伐,僵硬地回头看了看这几个人,男男女女的,全都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她。
年轻的男同志反问:“那你怎么证明你是云知青?”
他越翻越慢,视线停留的时间渐长,其他人也不敢催。
“张同志您好,我能否看一下你们的证件?”和云苓的猜测对得上,但她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她点点头,转身带路:“当然可以,跟我走吧。”
较为年长的同志谨慎发问:“你……真的是云苓、云知青?”
“我可以给你看我的知青证明。”
张同志浏览一番,又往后快速翻动了几十页,依次看到“病源”、“疫苗”、“特效药”和“预计峰值”几个字眼。
她接过来,一看字迹便知,毫无疑问:“这确实是我写的,怎么了吗?”
大概十多分钟左右,他才看完这将近一个月的工作日志。
褚菘蓝跟云苓相处久了,安全意识也有所提高,不再像以前那样,仗着自己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便大大咧咧的,也不太注意。
半路上,云苓亲和地微笑,自来熟地问:“你们找她干嘛啊?”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年轻男同志及时递上证明。
云苓挑眉,这人来找她,居然也不知道她的样貌特征,而且她也不认识他们啊!
最先说话的年轻同志故作严肃:“我们要找一位女知青,叫做云苓,你可以带我们去知青点吗?”
因为下了死命令,外面几乎没有人闲逛,偶尔看见一两个行人,不是大队工作人员,就是医护小组的护士,皆神色匆匆,无心打听这些陌生人是谁。
说实话,云苓不太想借出去,因为她用习惯了。
“那就没错了。”张同志笑意更深,“那你还记得,这是哪天写的吗?”
听到她这带点疑问的语气,褚菘蓝试探地说:“你不认识他们?”
“你可以誊抄副本,原件留给我。”她建议道。
张同志为难地看了看这大几十页满满的字迹,“那你得给我们两天时间,这些内容实在太多了,我们工作也是很忙的。”
“这个可以。”
在合理限度内,云苓还是愿意配合他们工作的,毕竟他们也没有一上来就跋扈命令,开口便是“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