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见尤大婶犹疑地看着药方,半晌不动弹,也没有要跟她去抓药的意思,心中了然。
这种思想纰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很难改变,因为人,大部分都是风险厌恶。
晌午时尤大婶来找云苓,说医护小组那边人手不够,傅奶奶那边顾不上,两天都没人上门询问体征,这急得没办法了,来问问云苓有没有空,帮忙看看老人。
她还挺稀奇,居然还有人愿意找她?
虽然说尤大婶这焦急的语气,好像是被逼无奈才来找上门的意味,但傅奶奶人还不错,云苓也没放在心上,拎着药箱跟她去了。
黄才抹了抹头上的汗,颤颤巍巍地问:“您是自己来的?”
与此同时,几个男同志将至永胜村的村口。
可现在这种情况,秉着良心,他也实在说不出夸奖工作认真的话,这不一听就胡扯嘛!
他搓了搓手,惴惴不安地坐回到主位上,叹了口气,开始高谈大论组织的革命文化。
她的结论是:哪怕那药过期了,都不能是云苓治错了!
凌里率先开口,笑容显得十分热情:“两位同志,咱们坐下来说吧!”
黄才瞥他一眼,一副恨不成器的样子,仿佛在说:你看,我就说的没错吧!下一个就是咱俩!
空荡荡的会议室瞬间走空,只留下了三人。
这还是第一位不算亲密的长辈,公开表示相信她的。
云苓依旧开的中药方,除此之外,还加了几位清净肺气、养心凝神的药材,有助于预防后遗症和调理表里。
她知道一些干部在紧急事件发生之时,会应接不暇,难免有疏漏之处,但最不应该做的就是粉饰太平,敷衍了事。
“小苓你放心,你的性格,我了解!甭管外面咋说,你说让我吃啥药,我就吃啥药!”
按理说,接下来不出意外的话,云苓留在村里的时间肯定要比医护小组的人久,她这次要把大夫得罪透了,以后有个头疼脑热,云苓不好好给她治怎么办?
傅奶奶却不在乎这些,“他们不信你,我信你!”
饶是如此,出于礼貌和这份难能可贵的信任,她还是表示有所安慰。
凌里这时突然出声:“等一下,麻烦永胜村的大队长留一下,我这边有些事情想咨询您。”
“傅奶奶已经逐渐转好,现在已经不发烧了。你只要给她按时喂药,喉部的问题三日内便会减轻,一周后我再来检测病毒感染情况,到时候如果没有异常的话,就算是痊愈了。”
凌里越听越蹙眉,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
傅奶奶慈爱微笑,难得童趣一回,尽力精神抖擞地保证:“那我绝对听云医生的话,保证完成任务!”
云苓展颜一笑,转头对尤婶叮嘱:“尽管是患病期间,也不要吃那么清淡,只要避除我说过的那些忌口即可,该补充的营养还是需要多补充,毕竟还是老人,体质会更虚弱一些。”
医生和病人都达成共识了,尤婶只是被傅承序付费雇佣的照顾者,也没有太多话语权,便点头应了下来。
但却在心里嘀咕:这要是傅家出了第二个被你治坏的人,我倒要看承序那小子回来怎么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