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心底一凉,艰涩扬起笑:“你要准备洗澡吗?我去给你放热水。”
她转身的间隙,手腕被用力攥住,接着后背重重撞上玄关处的鞋柜,坚硬的柜角硌得她半个身子都失去知觉。
往日苏桃一喊不舒服,他就会心疼地问她怎么了,可这次却只冷冷地盯着她通红的眼睛。“陈微末应该告诉你了吧,我和书雪的事情。”
书雪……连称呼都这么亲密了,而她从头到尾只有“苏桃”。
苏桃强忍着在眼眶里流转的泪水,声音颤抖:“所以你是想取消婚约吗?”
“从我再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你的身份就到此为止了,”于一舟发狠地掐住她的下颚,拇指用力擦过她眼睑下的痣,“苏桃,你以为我为什么接受你?只是因为你这颗痣像她罢了,如今她回来了,你也不配再拥有这颗痣了。”
苏桃看着他拿起那把她托人从国外买来的瑞士军刀,锋利的刀刃抵上她的眼尾。
“一舟,求你了,别这样……”她拼命地往后退,可身后只有冰冷的墙面,“我可以退出,求你别动它……”
“这颗痣只有她才配拥有,你不配。”
于一舟对她的哀求充耳不闻,手下的力道加重。利刃划过白皙的肌肤,鲜血汩汩流出。
他还嫌不够,顶着刀尖硬生生在苏桃的眼睑下剐了几圈。
血混着泪水流过他手背,于一舟嫌恶地松开手,丢掉小刀,抽了几张纸擦拭着。
苏桃跌坐在地,脸上的疼痛和心口的窒息交叠密密麻麻地袭来,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般,眼神空洞。
“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于一舟没再看她一眼,打开门径直离开。
外边的雨势丝毫不减,风裹挟着寒意从没关上的门里涌进,将她混沌的意识吹醒了些。
苏桃扶着鞋柜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进她精心布置过的婚房。
满目皆是喜庆的红,现在却成了笑话。
她只从抽屉里拿走了苏母偷偷送她的项链,再抬头时,看见镜子里满是血的右半张脸,以及无神的双眼。
苏桃将项链戴上,空着手离开了他们的婚房。
她在暴雨里漫无目的地走着,伤口混着雨水灼得她整张脸都麻木起来。
一辆宾利在红绿灯路口停着,副驾驶座上的秘书恭敬地问后座上气质矜贵的男子:“江总,晚上市长约您和千金共进晚餐。”
“推了。”
“好的。”
江起淮单手支着下颚,漫不经心地看向窗外,可他看见马路上的身影时猛的坐直了身子。
秘书循着他的视线看去,“江总,您认识?”
苏桃行至路中央时,胃部一阵抽痛,她眼前一黑,耳边的声音在顷刻消散,只余下电流似的嗡嗡声。
此起彼伏的喇叭过后,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撕裂了雨幕。
江起淮眼睁睁那个看着日思夜想的人如同折翼蝴蝶般坠落,不顾秘书阻拦奔进了大雨中。
苏桃视线朦胧之间看见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朝她奔来,小心翼翼地捧起她满身是血的身体。
她冰冷了一晚上的身心在他靠近时短暂地感到了温暖。
意识彻底消散之前,她听见那人悲怆又低哑的哀求声:“苏苏,求你再看我一眼。”
cp名:“淘气”跟书名的“桃”和“汽”是相呼应的噢!
不给渣男洗白!桃子阿淮一生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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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