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烟生气的撇了撇嘴,虽然她也常听人说怀孕的时候不要离这些猫啊狗啊太近,不过这男人对宝贝的态度简直恶劣,瞧把宝贝吓得,瞪大了两只眼睛不断摇着尾巴,可怜兮兮的。
“宝贝乖,自己玩儿去。”她低头逗弄了一声。
在男人把她抱出到园里的时候,冷哼道:“你板着脸凶给谁看啊,欺负宝贝不会说话?”
“我没有凶它。”他只是语气比较急。
或许是所有一切都来的那么猝不及防,所以当所有不安全因素靠近她或者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他会不由自主的紧张焦虑,连带着自己的情绪也无法控制。从前他向来认为控制情绪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可是当事情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他才知道他根本做不道。
叶寒烟没有搭理他,凶都凶完了还跟她说没有,当她是白痴吗?
她脚上的拖鞋被男人换成了舒适的平底鞋,当他弯腰去脱她脚上的鞋时,叶寒烟还是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按住他的手,“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
“这些事,不需要你自己来。”
她态度强硬,他也同样,好像她弯腰脱个鞋就能把孩子压扁了似的。
叶寒烟没有办法,只好靠在他怀里任由他动作,在他快要给她穿好起来的时候,才幽幽的道:“半夏怀孕的时候莫辰衍也没这样,人家只是照顾的面面俱到,可我看你现在根本是把我当低能,你不觉得自己做的太多了?你就不怕我十个月之后什么都不会做了?”
男人瞥了她一眼,目光幽深,“那我就替你做一辈子。”
她不知道,她跟叶半夏的情况不一样。
叶半夏起码是正常的,当然也不是说她不正常,只是她曾经又是车祸又是流产,甚至昏迷一年多,脑子还动过手术,这么多大大小小的东西加在一起,他就连一丝一毫的损失也不敢让她有——她再也经不起那些东西,而他也绝对不可能再让她发生任何状况。
男人喉咙沙哑,凑近她的眉心,怕她会躲,所以只轻轻吻了一下就退后了。
不过叶寒烟也并没有躲,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要不要跟你过一辈子还是个问题。”
靳湛北垂眸低笑,“你不要也得要。”笑容里拉长的弧度类似宣告般的霸道,更深处却是浓重的苦涩,“我们的宝宝只能喊你妈妈,叫我爸爸,知道吗?”
那一刻,叶寒烟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她想要站起来,却再次被男人抱起来,朝外走出去,咬了咬唇,“你是下来消食的,不是让你抱着出来晒太阳,你干嘛老是抱来抱去的?”
“没太阳了,我知道你不是来晒太阳的。”
“……”
叶寒烟无语,“从客厅走出来都是平地,我不可能连平地都不会走吧?”
靳湛北恩了一声,薄唇牵扯出淡淡的弧度,低声道:“你到园再走,我只是想多抱你一会儿。”
“……”
她彻底拒绝跟他交流了。
夕阳已经落山了,只能看到漂亮的云彩在天空中悠悠扬扬的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