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吃了什么？”

“鸡蛋，面包，牛奶。”

“午餐呢？”

“蛋炒饭。”

“恩，还有晚餐？”

叶寒烟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靳湛北面色愈发沉冷，隐隐可见眼底敛下的那抹阴霾，“一下子想不出该报什么菜名，所以故意拖延时间？”

叶寒烟噎了噎，“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么？”

他怎么会看不出，她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了。从以前到现在，只要她没吃东西却撒谎骗他的时候，就必然是那样固定菜式的早餐和午餐，甚至不用思考就能脱口而出。

靳湛北闭了闭眸，薄唇牵扯出讥诮而深重的弧度。

时间越长，他就越会发现这个女人无孔不入地渗透了他的过去，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竟然会记得这种事。

……

庆功宴结束以后，半夏坐在回去的车里，突然对前面的司机道：“先不回去，前面路口我右转，去容城最好的侦探事务所。”

司机微微一愣，本来想问问先生的意思，不过想到太太的意见通常就是先生的意见，便没有反驳，点点头，“是，太太！”

莫辰衍低笑一声，“你就这么急不可耐？”

刚才宴会刚刚结束的时候，莫辰衍问起叶优然的事情，半夏也没有瞒他，把听到的关于副导和叶优然之间的对话都告诉了他，顺带着后面的计划也统统报告了。

然后给他摆出一脸求夸奖的神态，莫辰衍当下毫不吝啬地赏了她一道满意的眼神。

半夏想了想，重重恩了一声，“当然啊，我得抓紧时间，副导在这两天里面肯定就会有所行动，万一我没找准时机，或者他只想睡人家一次怎么办？”

那她岂不是前功尽弃？

莫辰衍摇了摇头，神色莫测地勾唇，“你没听过食髓知味这个词吗？”

“你怎么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当然。”莫辰衍解开她头上盘起的发，柔软的卷反散落到肩上，馨香的气息缓缓钻入鼻息，他眯眸撩着她一缕长发在手中把玩，“你不就是我的食髓知味？”

半夏脸蛋一红，连忙别开视线。

车里的气氛蓦然间变得暧昧而微妙……

半夏叹了口气，望着车顶的方向，哀戚地扯开话题，“我在想，我是不是太卑鄙恶毒了？”

莫辰衍凉凉一笑，反正他是没在这女人脸上看出任何自我反省的意思，倒是一脸装腔作势欠打的模样，坏的让人心里无奈又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