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欧当然知道他的想法，唇角徐徐往上倾斜，勾勒出淡淡的弧度，“从我进入容城开始，一切不都已经在莫少的掌控之中了吗？”

只是大概没想到他会自己送上门来而已。

男人冷笑，“既然如此，你还敢来？”

“你们中国应该有句古话，牡丹下死，做鬼也风流。”

雷欧戏谑的目光落在半夏身上，至于莫辰衍的威胁，直接被他无视了，“虽然半夏这朵还带着毒刺，不过越是有挑战性的东西，我越喜欢，所以我怎么可能不来？”

赤果果的挑衅。

莫辰衍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正想说点什么，裤袋里的电话便震了两下。

他拧起眉毛，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备注，把电话接了起来，阿立的声音立刻在电话那端响起……

听着电话里的声音，莫辰衍的眉心的褶皱越来越深，最后直接拧成了一个结。

发布会现场的轻音乐和主持人的声音融为一体，淡淡地充当着背景音乐，身旁的两人就这么看着他，很有耐心地等着他把电话打完。

雷欧原本以为他还会说点什么，可是挂了电话之后，莫辰衍却只是扫了他一眼，未发一言，就把半夏拉到他们原本的座位坐下，淡漠的侧影像是无视了他这个人，根本当他不存在。

雷欧敛下眸色，扯了扯唇，转身离开发布会现场。

……

半夏看到他离开，不解地把目光落在莫辰衍身上，只是她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台上主持人的声音就已经停下来，朝着台下的众人做了个欢迎的手势。

台上亮起敞亮的灯光，台下的记者也纷纷举着相机。

“去吧。”莫辰衍握了握她的手，察觉到她些微的紧张，便又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别紧张，我就在这里。记者如果问了什么你不想回答的问题，你不回答就行了。”

“……”

半夏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我怕外面的人就已经给我打上了傲慢耍大牌的标记，何况我还不是大牌呢。”

莫辰衍皱了皱眉，“怕什么？剧本写得好就行，通常文人的脾气古怪点都可以理解。”

半夏抽回自己的手，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黑白分明的眸底流淌着浅淡的笑意，“那莫先生的脾气这么古怪是不是不能理解？”

“叶半夏，我在安慰你，你讽刺我？”

“不是，我在夸你明明是个霸道总裁，非但不市侩，竟然还能拥有文人墨客的气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