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一句比一句问的温柔。
眼里却是冰冷无比。
她想象不出是怎样卑劣的人,竟会拿这种事去毁掉一个人。
贞洁,这东西真的那么重要吗?
重要到比命都贵重?
为什么总是用这种东西去拿捏女子?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就将人往死里逼!
江锦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这件事不能传到阿娘的耳朵里!
她也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杀意!
“说啊?”
“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这会嘴巴被什么糊住了?”
江锦嘴角讽刺地扯了下,松开手就朝着那人屁股下的凳子踹了过去。
男人“哎呦”一声直接摔到了地上,刚想哀嚎,看着一脸杀意的江锦和青山捂着屁股就不敢出声。
江锦瞥了他一眼,“你是捂得屁股还是捂得嘴?”
男人脸憋得通红。
谁能想到唠闲嗑还能碰到正主!还是个不好惹的!
他有苦难言,最后小声地憋出几个字,“我就是听来的,消遣一下……”
“消遣?”江锦气笑了,“那我拿你消遣一下好不好?”
她如今已经算有半个功名在身了。
在明面上她不好做什么。
不然别说青山想动手了,她能把这人脑子打掉。
男人吓得都说不出话了。
江锦想,她最近是太低调了,这帮人才忘了她以前是多么的可怕。
江锦掏出帕子仔细地擦着手,“你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我不介意去趟官府。”
“或许你们的脑子可能连的是肠子,忘了造谣是犯法的这件事,不过,没关系。”
江锦大度地咧嘴笑,“我可以帮你们想起来。”
几个男人一听报官,瞬间就懵了。
周围已经围了一群闹哄哄的人。
这里是码头,什么人都有。
不远处还有衙门站岗的衙差在。
这边的动静很容易引起那边的注意。
大难临头各自飞。
夫妻之间尚且不能避免,更何况是一群乌合之众。
乌合之众,初虽有欢,后必相吐,虽善并不亲也。
就见着几个人互相骂了起来。
左一个说自己只是听来的。
右一个说自己无辜。
江锦可不惯着他们,“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来告诉告诉我,这些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西街的茶楼!”
“西街的马市!”
“西街的酒肆……”
还真是巧了,都是西街的。
江锦自是知道和这些人说什么都没用。
她可没说过要放过这些人。
父亲离世的时候身上还是有官职的,她阿娘身上也是有诰命在的,就是品级低了些。
但那有什么关系?
凭这个,就能让这些人进去蹲一些日子,人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正好衙差走了过来。
看见江锦就是一愣,“锦少爷回来了?”
江锦颔首,随手指着地上的几个人,“这些人诽谤,污蔑我阿娘,还要麻烦两位大哥将其押回去,细细盘问。”
她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委屈,“我只是出门考试,阿娘就要受此辱,我定是不会放过这些人的。”
几个衙差顿时变了面色。
他们不是没听到这些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