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耐的摇了摇头,意识到手里捏着的书时,他不由皱起眉。
忘了给江锦布置课业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念北送去吧。
总归不能耽误了学习。
而另一边江锦正跟着白朝意往寝室的方向走。
“朝意兄,你怎么跟来了?”
她也是纳闷的。
什么时候白朝意竟然这么关心自己了。
“我见你几日晚上都未回来,所以想出去找你来着。”
白朝意的声线淳朴,说的也很直白,“上个月我们晚上一同温书的效果很好,既然你也要参加今年的县试,更不应该放松了警惕。”
江锦直言受教。
她也是有些惭愧,“倒是让朝意兄担心了,我确实应该将更多的精力放在课业上。”
她和陆荒年之间的交易,还是不应当被外人知晓。
不管哪一方面透了出去,对于她来说都是个麻烦。
“你我同窗之谊,这些不足挂齿。”白朝意的步子迈的不大,像是在故意等着江锦跟上一样,“我今日寻你,还有一事要与你讲的。”
“你说。”
“我本经是《礼记》,正巧魏师兄的也是,他便应邀我去参加礼记社,社里学生不乏甲乙班的师兄。”
江锦认真的点头。
她是知晓山居书院里有讲会的。
老实说,自己想进山居书院主要也是为了讲会。
这讲会当然分为大讲会,和小讲会。
像是宋濂先生在锦簇厅讲学,便是大讲会,参加的人员不止有书院的学生,还会邀请许多来自五湖四海的儒生。
这种讲会只要你人在山居书院便可以去,哪怕是个干洒扫的下人也可以参加。
只要能挤的进去。
还有一种便是小会,是由学生组织的。
山居书院虽然师资好,但是总归一个人不能分成两半用。
例如邹先生那样被学生调侃成老魔头的,也做不到一手抓,因此学院允许学生自行结社,各社自行举办讲会,促进学业。
江锦不是没想过参加。
只是治春秋的学生真的是太少了,再一个这种社团其实也是个小圈子。
凭借江锦刚入学时的人气,想必是狗不理的。
因此她也没有自讨苦吃。
干脆就放弃了这小讲会,心里期期艾艾等着宋先生的大讲会。
白朝意见江锦知晓,便继续游说,“平日里大家都是各自专研,在讲经的时候便会聚在一起,我自是知晓你治春秋的。”
“但魏师兄还是要我来邀你在讲四书的时候来参加。”
江锦当下心里有了较量。
虽然她最近都专研在《春秋》上,但四书也是不能落下的。
既然有人愿意邀请她,她去看一看也是好的。
况且,白朝意为了游说她,一晚上竟然说了这么多话。
她若是不去,都对不起白朝意的心意。
陆荒年的一对一指导有用。
同窗间的探讨想必也会有一些收获。
江锦当下就答应了。
她还生怕白朝意会反悔,“我们什么时候去?”
白朝意见江锦答应了,眉间一喜,“后日,正好赶在季考之前,若是有不明白的,趁着师兄在也可多问一些。”
他也在担心江锦会反悔,“这次你可不能再乱跑了。”
江锦笑嘻嘻地摸着头,“怎么能呢?”
她怀抱着胸,“此等机会,可遇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