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
“没事。”
魏有黎头摇晃得像是拨浪鼓,猛地抓起桌案上茶杯往嘴里灌。
江锦白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着他,文会结束前别再找麻烦。
别说,
魏有黎还真的一直到结束斗没找她麻烦,反倒还帮她挡了几个麻烦。
江锦看着直摇头,连一边把自己当木头的白朝意都好奇的魏有黎这突然转变的态度。
唔,大概是吃错药了。
就这么一直平安无事到文会结束,众人也没能猜出举办这场文会的目的。
只是所有人都对江锦改了态度,又美滋滋的怀念与宋先生几人的谈话。
学子们离开后,魏知府和江远泽一同先行告辞。
许是出于礼貌的原因,江远泽对于魏知府询问家里长辈的事情没有过多的在意。
他们之间的交谈,固然也落到了后面陆荒年的耳中。
陆荒年低头含笑。
若不是他长的极为俊朗,别人定是会误以为这人憋了坏心思。
他拱手与张道之和宋濂二人告辞。
张道之却是挽留他。
“今日未见你说过几句话,可是早有心怡之人?”
陆荒年摇头,“如今还是要再看看的。”
宋濂点头表示认同,“事关重大,谨慎些也是好的。”
“先生说的是。”
陆荒年脸上难得露出了谦卑的表情。
“你刚才说江阁老的事,可是得知了他的消息?”宋濂有些迫切的问出了他心系已久的事。
他一直琢磨着这件事,导致整场文会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当时出事后,他被江阁老外派办事,并不在京城。
因此逃过一劫。
但内心的愧疚最后还是让他辞了官,追寻着江阁老跑到了江南,但却没有寻到他的踪迹。
徒劳了几年,最后跑到了这深山里办起了义学。
若不是张道之死乞白赖拉他办书院,说是让天下学子理解江阁老所奉行的道义,他是不愿出来的。
但陆荒年的答案让他刚激动起来的心情瞬间跌落入谷底。
“阁老一年前已经离世。”
“逝世了?”
宋濂哆嗦着又重复了一遍,不可置信般的手撑向桌面想站起身。
但最后却无力的摔下去,他发白的头发丝颤在空中。
明明才五十来岁。
原本透彻的眼瞬间变得空洞。
他这个状态吓得陆荒年和张道之立刻赶了过去。
张道之起身的背脊也佝偻了下去,他想伸出手,但最后却重重落在了桌面上。
伤心欲绝后的悲愤、痛苦、不甘暴露在了手背的青筋上。
张道之还有一丝理智,混浊的双眼对上陆荒年忙问道:“那阁老的孩子呢?”
陆荒年依旧摇头,“并未寻到,我到时他们已经搬走了,先生也不必过于担心。”
“搬走了?”
宋濂喃喃道,随后像是回过神一样,将所有的希望放到陆荒年身上,“一定要将那孩子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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