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芙的指尖按在谢霄的唇上,柔声细语,“臣妾哪里来的委屈呢,臣妾一直都是信皇上的。兄长是皇上的臣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论皇上如何决定,臣妾都甘之如饴。”
“只求皇上照看一些阿泽,别让他受欺负。”
“越说越不像话。”谢霄轻捏着顾盼芙的手指,“朕叫芙儿来不就是为了让你安心,朕定让人好好调查此事。”
谢霄轻扫了一眼案上散开的奏折,大理寺卿于之的奏折昨夜就秘密抵达了行宫,顾华思私藏罪臣之子一事子虚乌有。
那孩子的确是顾华思从西北带回来的,但只是个家道中落的孤儿,根本不是什么罪臣之子。
顾华思救他不过是顺手而为,要真是罪臣之子藏在农户家中,又怎能被方仕轻易知道。
事情之所以能闹到如此地步,归根结底就是宫中的宜妃势头太猛,不过进宫第三年,就晋妃位。顾华思又是接连办了两起大案,挡了某些人的路罢了。
谢霄压着不发,是为了看看朝堂上这些大臣都是如何分派站队的,而安阳侯府是一个很好用的由头。
顾盼芙在观海殿一起与皇上一起用过午膳,才不紧不慢的回了云台殿。
她已经完全放下心,甚至于心情极好。
谢霄利用安阳侯府,那过后给的补偿也就越多,是给到她或是兄长头上,不都是好事?
皇上留了宜妃一个上午,嫔妃们又摸不准皇上的态度。被顾盼芙打了一巴掌的珍充仪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当晚就去让人请了皇上来。
谢霄还能不知道这件事,他颇有耐心的听着珍充仪哭诉,在时不时应几句珍充仪给顾盼芙上眼药的话。
但就是不说惩罚顾盼芙的话,留宿一晚,第二日又赏了东西,就算过了,珍充仪说不出的憋屈。
顾盼芙的这剂杀鸡儆猴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至少耳根子清净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皇上在背后推波助澜,事情一直进了九月,皇上都要从行宫回宫了都没有个结果。
朝臣们不是没有别的事要忙,有些脑子的已经看出些猫腻,譬如说沈重沈大人,人家从一开始保持着事不关己的态度,一切听从皇上决断。
然而总有人是不死心的,御史台李大人参宜妃私德不休,魅惑上主;五皇子虽为皇家血脉,却有一个这样的生母云云。
这话一传出来,始作俑者方大人就是心里一咯噔。
皇上震怒,自他登基以来还没发过这么大的火,直接将李御史一撸到底,将所有上过折子的大臣全都骂了个狗血淋头。
大理寺卿于大人接收到了皇上的信号,顺势又上一次折子,正式在明面上还了顾华思清白。
顾盼芙接了安阳侯府的来信,顾华思在信中表明,连累了妹妹委实是他的错,但做臣子和嫔妃哪有人一辈子不受委屈的。
让顾盼芙放宽心,说他闲下来的这一个多月,找回了些当潇洒公子的感觉,都不想重新上班了。
顾盼芙放下信就失笑,想起那位前李御史,“我也算是出息了,能让御史台的参我一本。”
“呸呸呸,娘娘您还笑。”含蕊将安阳侯府来的信件都整理进匣子,她都跟着紧张的不行,那李御史简直晦气死了。
“大公子是清白的,奴婢看那些小人还嚼舌根。”
刚进来的含露也跟着笑起来,可不是,今早请安,庄荣华的眼神就一直避着主子的方向,跟前一阵比起来可像是哑了声音。
主仆三人还在屋里说笑,外面皇上的赏赐就已经到了。
明忠带着人,抬了五口大箱子,十几个小盒子,浩浩荡荡的进了云台殿。
“皇上口谕,今夜宜妃侍寝,赏。”
“臣妾谢皇上。”顾盼芙福身,皇上也是给足了她脸面,如此正式。
“皇上惦记着娘娘,这里面不少的布料和首饰头面,还有些稀奇玩意。皇上说了,叫您和五皇子先赏玩。”明忠一躬身,笑的脸上的褶子都凑到了一起。
“明公公这意思,皇上还准备了别的?”顾盼芙听懂了明忠卖的关子,好奇的问。
“嘿嘿嘿,那奴才可不能说了。”明忠一脸的神秘,吊足了顾盼芙的胃口。
月上枝头,顾盼芙被福九引着,到了行宫最大的湖边。
一艘两层的游船被明亮的烛光点缀,湖面静谧美好,谢霄站在船边朝着顾盼芙伸手。
顾盼芙先是脚步一顿,随后快走几步,没有将手递到谢霄手里,而是直接扑进皇帝怀里。
“朕记得,芙儿第一次邀朕游湖。朕远远瞧着,芙儿宛若出水芙蓉,让朕见之不忘。”
顾盼芙一下羞红了脸,低声在谢霄耳边,“那皇上要永远不忘才好。”
这个夜晚,当然就是在船上度过,真是颠鸾倒凤不知时间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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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被关在寝室外面一个下午,明明刚交完房费,房卡就不好使了qaq
(本章完)